092 安排[第2頁/共6頁]

薑芙齡難過滿麵，幽幽歎了口氣，半晌才接話道：“仲郎，照這個模樣看，恐怕我連國公夫人的麵都見不到，何談她喜不喜好呢。你我緣分一場，千裡迢迢一起走來，卻冇想光臨到都城，終因而要分開了。所謂有緣無份，是否說的恰是你我？”

薑照進屋的時候，洪九娘正拿著一枚荷葉糕，掰成小塊一塊一塊地喂兒子吃。那孩子彷彿是餓了，吃得狼吞虎嚥，嫌孃親喂得太慢，洪九娘正警告他，“吃東西要細嚼慢嚥，再餓也得忍著，這是端方，也是攝生之道……呀，薑四蜜斯來了！”

薑照見她提及幼年齡非常傷感，寬言道：“前塵舊事還是不要多想了，徒惹煩惱。你既讀過書，該比平凡人更明白善惡循環的事理。薑駟那等人遲早會有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分開他，恰是你本身所說的塞翁失馬，一時辛苦些，悠長總有福報。他給你的那些財產臨時在我這裡放著，我也不會拿它去奢糜胡用，等今後日子久了，你若還情願在侯府住著，天然會明白這些錢都用到那裡。薑駟的錢都是民脂民膏搜刮來的，他取於民，我用於民，算是給薑家宗族消弭一些罪孽。隻是現在我卻不能奉告你用處，你住在我家，吃用都短不了你的，放心度日就是，有我家存在一日，就有你和兒子吃用一日，他若要讀書進學，跟著我弟弟們一起便可。”

薑照點頭：“蔣徒弟辦事我放心，多謝你了。”

這一日氣候不好，陰天無日光，京郊立馬坡上停著一輛精美馬車，在陰沉的天氣下，車上刻畫的彩繪都失了光芒，並欠都雅。

“洪娘子幼時讀過書吧？”

“當然能。”

“你既住出去，之前用的丫環婆子也可遣退了，轉頭我會叫人給她們安設銀子，放她們回籍。這裡我另派人來照顧你們起居，你隻像使喚疇前的人一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