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劉琨、祖逖[第2頁/共4頁]
司馬鄴即位,拜劉琨大將軍,都督幷州諸軍事。大而空的封號,無多大實際感化,卻足讓劉琨五情飛越,伏紙飲淚,泣血宵吟,扼腕長歎。
公元316年夏季,敗於石勒伏擊的劉琨窮蹙,不能複守幷州,接管幽州刺史鮮卑人段匹磾之請,取道飛狐口,達到幽州。
四海鼎沸的亂世真的來了。
祖逖“愛人下士,雖疏交賤隸,皆恩禮遇之,由是黃河以南儘為晉土”。
祖逖也走上疆場。他本想找一方清淨之地,以是他回絕範陽王司馬虓等人的雇用,回絕東海王司馬越的任命。但,亂世冇有挑選,亂世不會伶仃留給他一方清淨之地。
公元307年劉琨北上幷州,以後“自河以北,幽並以南,醜類有所顧憚者,唯琨罷了”。
受國恩,不能報,“雖才略不及,亦由遇此厄運”,人誰不死,死生命也,“但恨仇恥不雪,無以下見二親耳”。
豪傑迷途,萬緒悲慘,祖逖甚麼時候聽到了劉琨的凶信?雙雄尚剩一雄。祖逖尚在,石勒不敢窺兵河南。
歎過痛過,劉琨仍然滿懷鬥誌,神馳寇庭,他奉告司馬鄴,他與劉聰和石勒二虜勢不併立,二虜不梟,他“無歸誌”;秋穀既登,胡馬已肥,一旦投入戰役,他將身先士卒。
劉琨是英勇的,他小我的力量也是強大的。敵數重包抄,城中寬裕無計,乘月色,他登樓清嘯,敵兵聽了,淒然長歎。中夜,他又奏響胡笳,仇敵聽了,流涕歔欷,記念故鄉的表情更加火急,“向曉複吹之,賊並棄圍而走”。
不相見已經好久好久。冇完冇了的兵荒馬亂,也使相互的資訊隔斷好久好久。但他們還惦記取相互,還想著20多年前產生在他們兩小我之間的舊事。
祖逖博覽書記,該涉古今,有讚世才具,對小5歲的劉琨的體貼照顧可說是一百一。共被同寢,聞雞起舞,體貼世事,常常中宵起坐,他們會相互鼓勵:“若四海鼎沸,豪傑並起,吾與足下當相避於中原耳”。
公元317年6月,祖逖在南與石勒戰。劉琨在北,也想聚兵進犯石勒,但受製於人,力不從心,不成。
壯誌未酬,時年祖逖56歲。
統帥軍隊不是他的長項,他的長項是寫詩作文,但是既然挑選了一條充滿波折險惡四伏的參軍之路,再苦再難,劉琨都會走下去,不堪利,他不會轉頭。
在生命最為光輝的前期,他們亦是一南一北,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其得民氣如此,在北方奮戰的劉琨不由盛讚祖逖威德。
但阿誰時候時空更調了,劉琨在北,在幷州,在幽州;祖逖在南,在徐州,在豫州。
他們誰都冇有遵循當年承諾,相避於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