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前塵往事[第1頁/共4頁]

霍光與群臣商討，將孝武天子之孫昌邑王劉賀驅逐到長安城。

霍光顫抖動手，拿起從嬰兒的繈褓裡取出的玉璜，嘴唇微動，倒是冇法言語。

“太子殿下！”侍衛長跪伏在地，無言以對。他有想過，勸太子去西域，或是更遠的處所，但是大漢的皇太子，豈能輕易偷生至此，那與身故又有何異，以是他不敢開口。

“在你內心，我是不是永久也比不過他？”

癸已，霍光與群臣奏皇太後昌邑王淫丨亂，詔廢。

劉曜年方十五，是難產歸天的太子妃為劉據留下的獨一骨肉。劉進則是史良娣所出，因太子妃早逝，兄弟二人皆是史良娣扶養長大，夙來倒也親睦。

他留下一道口諭：“將皇曾孫交廷尉。”隨即拂袖而去。

……

至此，巫蠱大禍拉開帷幕。

元平元年，夏，四月癸未，孝昭天子崩於未央宮，無嗣。

劉據垂首坐著，右手握緊了很多年前表兄贈與他的劍。他有些悔怨，昔年表兄教他劍術的時候，向來未曾當真練習。

劉據的眼神有些不捨，語氣倒是沉著而果斷的：“你帶皇曾孫回長安，將他連同這枚玉璜交給霍光。”

而這，僅僅隻是開端。

建章宮中，痛失宗子的天子狀若癲狂，他如何不曉得，太子的那番話與其說是說給霍光聽的，不如說是說給他聽的。

三月，庚午，大司頓時將軍霍光薨。

劉據執劍而起，寒聲道：“隻要霍光還記得彆的那枚玉璜在那裡，他定會搏命護住這個孩子的。”如果護不住，就是天意難違了。

丁卯，天子崩於五柞宮，入殯未央宮前殿。

“不成能！不成能！據兒如何能夠他殺！”

事已至此，太子如何不知，統統的佈局都是針對他而來的，可他進則不得見上，退則困於亂臣，底子已是彆無他選。

地節二年，春，霍光病重。

劉曜不解其意，猜疑地眨了眨眼，卻冇再詰問下去。

喧鬨的深夜裡，有模糊的馬蹄聲自遠方傳來。

年老的帝王遊幸建章宮，某日驚見一名陌生男人帶劍進入中華龍門。天子思疑此人來源不明，非同平常，便命人捕獲。

公孫敬聲先是牽涉了陽石公主，繼而又連累上了諸邑公主。

未幾時，他把嬰兒遞到侍衛長手裡，待他謹慎地抱穩孩子，又從袖中取出一枚從不離身的玉璜，塞進繈褓裡。

目送侍衛長的背影拜彆，劉曜低聲問道：“父親，侄兒真的能活下去？”祖父尚且不肯諒解他們，又如何會放過一個血緣更加悠遠的曾孫。

衛皇後育有三女一子，長女衛長公主早逝，離世已近二十年。現在，兩位公主以祝詛天子的大逆罪名被正法，僅剩太子劉據一人。

玉璜外型古樸，刻著精美的鳳紋，玉身通透，幾近透明，泛著極淺的紫色，摸上去細緻瑩潤，在玉璜最中心的部位，用籀文刻著四個小字，其萼相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