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醇酒婦人(三)[第2頁/共3頁]
杏貞曉得汗青上的江南大營被突破了兩次,最後朝廷的正規軍在江南一帶喪失殆儘,無法之下,同治初年,才讓曾國藩統領江南半壁,實授兩江總督,西到四川,東到大海,凡是曾國藩所保舉,無人不消,凡是曾國藩所需求,無物不給,這才同一了軍權,將承平天國叛逆完整打滅。現在這有識之士到底是看出來了江南的局勢,將兵分歧,軍權不統,易於被髮逆各個擊破。
鹹豐把那香囊解下來給載淳,虎頭虎腦的載淳興趣勃勃地玩了起來,“朕下旨,讓何桂清、和春、張國梁江南大營死守住便是!第一大功就是要圍困江寧,江南大營如果又失,朕真不曉得如何應對了。”
提及來,這也是一個煩苦衷,前幾天兵部左侍郎王茂蔭奏請鹹豐帝住在皇宮,不要去圓明園,鹹豐帝讀之龍顏大怒,以“無據之詞,率行入奏”為名,將王茂蔭交部議處。不久後,掌福建道禦史薛鳴皋,見圓明園補綴圍牆,以為鹹豐帝又要去住園,上奏諫止,稱言“逆氛未靖”,不要“臨幸禦園,萌怠荒之念”。鹹豐帝見之怒不成遏,由內閣明發上諭,加以駁斥:“圓明園辦事,本係列聖成憲,原應遵守勿替……敬思我皇祖(指嘉慶帝)當蒞政之初,適值川陝楚教匪惹事,彼時幸圓明園,秋彌木蘭,一如常時。聖心畏敬。朕豈能仰測高深。設使當時有一無知者妄行阻諫,亦必從重懲辦……”
“這是實話,”天子舒暢地半眯著眼,“固然江北大營毀滅,可祥厚的確是打出了我們旗人的威風,也有很多發逆死在石梵刹當中,可見這一南一北的大營還是有效的,”天子固然沉浸在歌舞戲曲才子美酒當中,平常的政事已經不管,可這軍事、人事、財務大權卻還是不時緊握的,以是說到和承平天國的戰事,鹹豐還清楚的很,“那就隻能讓曾國藩抵擋住了,抵擋不住,那江南大營又是傷害的很,再者李鴻章也上書,要從滁州南下,逼近江寧;張國梁想必也不是茹素的,在江寧城外總有些用處,的確正如皇後所說,這發逆無大將了!”
“臣妾倒不是看輕了何桂清,隻不過有些擔憂罷了,如果臣妾是白擔憂,那也是極好的。”杏貞笑道,“皇上且看看,如果何桂清在常州堪用,保得住江南大營,臣妾天然也就是白說。”
“吏部議奏讓王茂蔭致仕,薛鳴皋並外出至臨安府任知府建水縣縣令。”這可不是蘇杭之地的臨安,而是雲南省邊疆之地的臨安,離著杭州十萬八千裡之遠,是實足的險惡之地。
杏貞應下,大阿哥瞧著天子腰上的紫雲金龍香囊風趣,正在撥弄不已,“今個也冇甚麼大事兒,隻要這曾國藩上了摺子,說是和李秀成和陳成全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