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共4頁]

衝破雅思培訓中間的總監辦公室內，金國倫跌躺在大班椅上。他扯了扯領帶，抬手舉起童笙的高文文，隨便掃了幾眼，撇嘴鄙夷：“亂七八糟，還說考7分。不自量力！”

金國倫唇角微揚，眼中含笑，哄著似的：“報不報？”

“四個7，”金國倫頓了頓，“考到的說不難，考不到的說很難。你報個班，剛強強化，弱項惡補。”

同一條走廊裡稀有間課堂。a1口試室隔壁的b2中班學員剛好下課，一出來便撞見顛末的金國倫，整座培訓中間頓時響起一陣喝彩鼓譟。

“衝破老邁，我們金主！是不是很帥？”

“我就是衝著他來報名的，但他的一對一太貴了並且常常滿員，中班偶爾才代課。”

決計誇大的酸話惹來一陣轟笑與重視，金國倫趁機突圍溜人。某位機靈的學員，洞察先機地衝上前攔到他跟前，誠心急道：“金sir，能借五百塊嗎？江湖濟急！”

“保分嗎？考不過免費重讀幾次？傳聞才一次。”

“哦，打幾折？”

“臥靠！本來你是土豪！”

“以是你的聽力與口語竟然能拿5分？”

金國倫又墮入沉默，待童笙詰問“如何樣”，他才說：“之前都是本身複習？”

金國倫被一群年青學員團團圍著，寸步難行，唯有耐煩地跟大師耍太極。

這例證冇法辯駁得叫人認命，究竟殘暴，童笙倔強，“……我還不想放棄。”或許她的話聽上去舉棋不定，語氣亦不敷剛毅斷交，但是至心話。

一心向前撤的金國倫被攔得滯了滯腳步，掃了對方一眼，他二話不說往西裝內袋取出薄薄的錢包，翻開背工指輕拈，純熟精確地拈出五張百元鈔塞進學員懷裡，再倉促撤退。

“……他說給我上一對一的保分班，還打折。”

“金主掏錢包的模樣太帥了！”

好久以後，金國倫再問：“哪個版本好聽？”

童笙眼神閃動地瞧了瞧他，“嗯。”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woo！衝破cp，無懈可擊！”

把拍照框放回原位，金國倫複坐下來，盯向椅腳邊的渣滓筒。

“一年內。”

可不是，他辦公室的門牌大大地寫著“總監”兩字。

中間的隔音非常好，總監辦公室內聽不到內裡的躁動。金國倫摘下眼鏡，躺椅上閉目了一會。中心空調的溫度不敷低，不然他為何後背仍在滲汗？莫非是窗外的落日太凶悍了？他站起來，把大班椅後的窗戶捲簾放了下來，辦公室突然暗淡了很多。回身時，目光不自發地落到辦公桌上的玄色拍照框處。

“報班了嗎？”

他拿起拍照框，謹慎拆開背板，內裡疊放了兩張照片。大要那張是他與母親的合影，藏在底下那張是他與很多很多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