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離魂夜[第3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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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終究燃至絕頂，眼看要燎傷手指，寧鬱悄悄一彈，那殘存的一小截火折在空中翻滾了幾圈，還未落地便已完整燃燒。

“嚓”一聲火摺子摩擦的微響，一朵暖黃色的火焰燃了起來，在濃黑的夜色中劈開一片光亮，他站在光亮的邊沿，瞥見寧鬱英挺的眉、深褐色和順的眼。

“嗯。”楊無端嚴厲地點了點頭，儘力把小臉板得緊緊的，紅肜肜的兩腮卻鼓起來，有一種小朋友扮大人的敬愛。“我將來要做的事，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固然現在說這個有些晚了，但我還是但願，能少扳連你們一點是一點。”

深夜，一彎下弦月顫巍巍地掛在天涯，月色慘白薄弱，灑在空中的月光倒像是一塊塊的禿斑。

“我明白。”寧鬱點了點頭，他背靠在牆壁上，盯動手裡的火摺子，道：“我也曉得禁止不了你，你遲早會走。”

另一名仆人走上前，雙手舉著火把擺佈揮動，熾熱的帶著鬆香味道的煙氣在三人臉前掠過，那位公子又忍不住嗆咳起來。

“咳咳、咳咳……”那人咳得止不住，卻搖手禁止了仆人的發起，隻緊了緊披風的帶子，持續瞭望著遠方。一雙眼眸光彩閃爍、炯若寒星，將空中的玉輪都比了下去。

四周又規複暗中，楊無端眼底卻殘留著一道火弧的幻影，她閉了閉眼，耳邊聽得腳步聲輕盈，安閒地走到她身側。

楊無端昂首看著他，誠心腸道：“寧鬱，讓我走吧。”

三條人影立在江堤上，江風將他們的衣衫吹得鼓盪起來，當中那人穿著薄弱，仲春的夜晚春寒料峭，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黑衣人道：“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