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頁/共4頁]

江澈不為所動地冷著一張臉，抬起一隻腳重重踩在饒德生的胸口。他穿戴一雙長度及膝的真皮馬靴，厚厚的鞋底像塊磚頭似的壓上來，直壓得饒德生呼吸困難神采發青，冒死擠出聲音告饒：“輕點輕點，求求你，輕一點，我將近喘不過氣了。”

居高臨下地望著癱坐在地上滿臉驚駭之色的饒德生，江澈冷冷地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的題目，你還冇有答覆――你媽現在在哪兒？快一點，我可不是一個有耐煩的人。”

毫無防備的饒德生被摔得很慘，門牙掉了一顆，鼻子淌出兩道鼻血，油頭粉麵刹時變成了鼻青臉腫。一邊呻-吟著，他一邊吃力地用兩隻手撐直身子，抬開端又氣又怕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江澈問：“江澈――我彷彿不熟諳你吧？你乾嗎無端端跑來我家打我？”

怔了怔後，饒德生才從左耳處傳來的痛感中明白過來產生了甚麼事。就在剛纔那一刹時，江澈已經割掉了他的一隻耳朵。他本能地伸開嘴想要慘叫，踩在胸口的那隻馬靴又重重地往下壓了一下，壓得他能夠清楚聞聲本身的肋骨咯咯作響的聲音，頓時倒氣都倒不過來，更彆提喊出聲了。

饒德生矢語發誓：“我包管，我包管她必然會返來的。阿誰，你和我媽算賬是你們之間的事，到時候能夠不消再連累上我了吧？”

霧一樣的雨中，穿戴一身玄色皮衣皮褲，戴著一頂玄色鴨舌帽的江澈現身冷巷。在他身後數十丈外，遙遙跟著幾個剽悍沉默的黑衣刀手。

一念至此，江澈下認識地微微閉起眼，彷彿暗中能夠掩蔽統統不堪的渾濁與肮臟。窗外雨水紛繁，屋簷下一抹新奇碧綠的苔痕，院中一樹杏花紅濕如重錦。春雨，青苔，紅杏，掩映著窗前神采愁悶的年青人，如同一幅潮濕而哀傷的畫。

江澄畢竟是個女孩子，而欺負女生是一件很冇麵子的事，以是以饒德生為小頭子標一夥男生們根基上都會高抬貴手放過她。比擬之下，江澈可就慘了。隻要出了門十有八-九總會捱打，常常是捱打捱得鼻青臉腫地哭著回家。

當然，他另有一句話冇有說出來：不過，彆人托我跟你算的一筆風騷賬，你就不管如何跑不掉了。

疏雨迷濛中，南都城西某條幽深的巷子裡，一處僻靜小院隔牆送出一枝如雲似錦的紅杏花。瓣瓣落紅跟著雨絲輕柔墜下，真恰是一場杏花春雨。

江澈一邊說，一邊彎下腰，行動遲緩從靴筒裡抽出一把鋒利的雙刃軍刀。刀刃上的寒光清楚可見，頓時就令饒德生刷地一下白了臉，身子也建議抖來了：“江澈，你……你想乾甚麼？殺人但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