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頁/共4頁]
饒德生的眸子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後,擠出兩顆眼淚作悲傷狀說:“她幾年前就已經不幸歸天了!臨死前她還說,當年真是對不起你們家,不該利用你媽媽,不該把你姐姐賣去南洋,還說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賠償你們一家。既然她都已經不在了,也誠懇表示了悔過,就請你諒解她活著時做過的錯事吧。”
江澈語氣淡然的一句話,卻聽得饒德生魂飛魄散。在此性命攸關的時候,他決然決定保本身不保媽了,儘力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要求不已:“求求你,不要了,我不想變成瞎子了。好吧,實話奉告你,我媽她冇有死,她就和我住在一起了。不過她現在不在家,去了四周的街坊家,入夜前應當就會返來了。”
為了不讓弟弟受欺負,江澄厥後每天都寸步不離地跟著江澈。一些男生們如果想玩弄或是欺負他,她就像隻護雛的小母雞一樣擋在前麵。
天氣漸暮時,雨一點點地下大了,從綿綿細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細雨。當雨點如珠子般清脆地敲打著窗欞時,單獨一人靜坐窗前的江澈,心底出現一縷淡淡的哀傷。
毫無防備的饒德生被摔得很慘,門牙掉了一顆,鼻子淌出兩道鼻血,油頭粉麵刹時變成了鼻青臉腫。一邊呻-吟著,他一邊吃力地用兩隻手撐直身子,抬開端又氣又怕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江澈問:“江澈――我彷彿不熟諳你吧?你乾嗎無端端跑來我家打我?”
這個提示非常有效,饒德生頓時有所瞭然地一震,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抖出兩個字:“……是你。”
“是嗎?很好。那現在臨時先饒了你。不過,如果我等不到她返來,你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話音未落,江澈已經緩慢地揮出一刀。饒德生隻看到寒光一閃,然後感遭到耳畔一寒,還冇反應過來產生了甚麼事,卻先瞥見了本身的血――一抹鮮血飛濺在江澈的馬靴上,烏黑的皮麵,殷紅的血液,紅與黑構成光鮮的對比。
怔了怔後,饒德生才從左耳處傳來的痛感中明白過來產生了甚麼事。就在剛纔那一刹時,江澈已經割掉了他的一隻耳朵。他本能地伸開嘴想要慘叫,踩在胸口的那隻馬靴又重重地往下壓了一下,壓得他能夠清楚聞聲本身的肋骨咯咯作響的聲音,頓時倒氣都倒不過來,更彆提喊出聲了。
江澈的聲音像冰塊一樣寒氣逼人:“對,是我。這些年,我一向在找你媽,不過卻一向找不到她的人。我想,你必然曉得她在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