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第473章 、虎丘大會[第1頁/共4頁]

然後，伴跟著瞿式耜的一聲“……上香~~~~”虎丘之上頓時一陣迎神之樂高文。錢謙益和瞿式耜兩人各自用銀盆盥洗潔淨雙手，拈香祭奠，台下世人更是呼啦跪成一片，一齊叩拜牌位上的諸位東林先賢。

直到瞿式耜昂首看看日色已是不早，不敢再擔擱，催著錢謙益進入正題。錢謙益才慢條斯理地站起家來，捋捋髯毛，舉臂做了個手勢，台下世人才垂垂溫馨下來。開端側耳諦聽。

隻見錢謙益朝下拱手道：“……記得萬曆三十二年，涇陽先生倡修東林書院、道南祠，與弟顧允成，以及攀附龍、安希範、劉元珍、葉茂才、錢一本、薛敷教等東林八君子聚眾論德，標榜時令，諷議朝政，批評弊端。各地學者士子聞風呼應，朝廷官員遙呼應和，天下為之側目。閹豎魏忠賢尚未坐大之時，妄圖借我輩君子君子的名譽皋牢朝野民氣，故而恩威並施，拉攏東林。東林不肯與他同流合汙，乃至這狗賊挾恨在心，乘機抨擊。他提督東廠今後，羅織罪名，屢興大獄，肆意捕殺。又將東林黨人姓名榜示天下，凡是榜上馳名的，生者削職為民，死者追奪官爵。一時候天下噤聲，君子扼腕，東林元氣大傷，人才殘落，數年冬眠不振。唉！這些舊事，彈指已是數十年風景了，可至今想來，還是好像昨日，曆曆在目。”

崇禎七年正月十五，姑蘇，虎丘

回顧了一番東林黨人的光輝汗青以後，錢謙益低頭地感喟一聲，撫今追昔，似是不堪感慨，這才昂首接著說道：“……然後在崇禎初年，東林君子終究時來運轉，儘罷閹黨奸賊，將此輩屑小全數擯除出朝廷，京中一度眾正盈朝。而我等不管在朝在野，也皆是滿心高興，覺得天下今後即將大治。不料畢竟倒是幻境一場！唉，天不佑我東林，先是使得閹黨餘孽再次死灰複燃，東林君子君子卻被逐出朝堂。以後又產生了這很多天翻地覆的變故，全部大明天下分崩離析，時至本日，也說不清楚究竟誰是誰非了。總之，眼下不但東林黨人已是死傷殆儘，隻剩下我等幾個老朽之輩，好像孤魂野鬼，再有力挽狂瀾的本事。就連這江南文華聚集之地，也是危如累卵！東林的那些老友若泉下有知，真不知會是如何設法。”

與此同時，十餘名儒服少年排成一隊，每人雙手垂在胸前，彆離捧著一塊木頭牌位，牌位上順次寫著顧憲成、李三才、葉向高、鄒元標、楊漣、左光鬥、魏大中、袁化中、顧大章、攀附龍、黃尊素等東林前輩的官銜名號。少年們一臉莊嚴地端著這些牌位，將它們順次整整齊齊地擺在供桌上，這纔回身拜彆。

第一百六十四章、虎丘大會

姑蘇處所的縉紳大戶們，不無驚駭地看到時勢竄改如天翻地覆，紛繁苦思自保之策，卻又一時無計可施。最後在本地名流、東林魁首錢謙益的牽頭構造下，再次召開虎丘文會，參議應對危急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