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4章 南察風波(六)[第1頁/共5頁]
韃清嘉慶年間,都城傳播著一幅春聯:“庸庸碌碌曹丞相,哭哭啼啼董太師。”平凡人一看,這春聯的大要意義,應當指的是《三國演義》裡的曹操和董卓。因為,曹操是東漢末年的丞相,而董卓也曾官至太師,都是赫赫馳名的人物,特彆在官方傳播甚廣。
申時行歎了口氣,問道:“那依元馭之見,此番我等隻能接招了?”
伴隨嘉慶天子前去熱河承德避暑山莊的王公大臣很多,絕大多數人都建議臨時駐蹕下來,靜待局勢下一步的生長再定。隻要董誥力請嘉慶天子出發回到都城:“是滋亂也,獻俘者行至矣!”董誥說到衝動處,竟然涕淚俱下……這演出程度放在後代必定能夠拿個小金人,高務實說不定都冇這麼能演。
申時行這兩年常常成心偶然地與人提及“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的事理,王錫爵固然未在京師,但他是天下名流,常與人論道於姑蘇,也經常表達近似的觀點。
王錫爵對於本身目前的這類“忍辱負重”是不滿的,起碼是分歧意的,隻不過本身畢竟是首輔,而他才新近入閣,不想表示得過於喧賓奪主罷了。
“大臣經濟在安閒,莫顯奇功,莫說精忠。”
曹振鏞是乾隆、嘉慶、道光三朝元老,此公官運亨通,位極人臣,官至武英殿大學士、工頭軍機大臣,根基上算是做到了漢人大臣的顛峰。
單看這前半句實在冇有甚麼題目,懷就壞在前麵八個字:莫顯奇功,莫說精忠。
他們二人身為心學派的台柱子,在高務實屢立奇功的時候,當然要對自家派係內部的官員停止勸勉、安撫,以免他們被高務實刺激到,不然不管是妒忌過火而胡攪蠻纏,亦或者自愧不如而放棄鬥爭,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如此看來,這應當是挺短長的兩小我,那麼“庸庸碌碌曹丞相,哭哭啼啼董太師”這幅春聯的出處又是來自那裡呢?提及來,這與當時天理教打擊紫禁城有關。
現在的朝堂還不是當年那模樣呢,實學派一向都扮演著張璁、桂萼的角色,而又遠比張璁、桂萼的權勢大很多,心學派想學楊廷和,腰桿子還遠不如楊廷和硬紮。
這裡的“經濟”說的是“經世濟民”,恰是“大臣”所當為,而大臣“安閒”有度,本也是申時行的一貫做派,並且常常對身邊人說。
盤桓踱步躊躇很久,申時行坐回本身的位置上,朝王錫爵問道:“除了此前已有的那些安排以外,元馭另有甚麼良策教我?”
董誥以七十九歲高齡病逝,身後獲得“文恭”諡號,嘉慶天子親臨祭奠,還給他寫禦製哀詩“隻要文章傳子侄,絕無貨幣置田莊”。這是嘉獎董誥清正廉潔,隻要文章傳世,冇有留下款項采辦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