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劇變（三）流言四起[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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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了麼？司禮監陳掌印的馬車方纔在玄武門叫淨軍攔了！”一個伕役模樣的男人灌了口熱酒，神奧秘秘道，“我二舅在兵馬司當差，說是翊坤宮那位娘孃的親弟弟鄭國泰，領著三千淨軍直闖內廷呢！”

同一時候，英國公府後園的暖閣中，幾位勳臣藉著賞雪之名齊聚。年青的英國公張維賢摩挲著翡翠扳指，忽道：“方纔的新訊，翊坤宮那位娘娘正在滿宮滿殿尋覓符璽，但據可靠動靜，陳矩已然順利出宮。”

德勝門南，靠近什刹海的“聽海樓”裡，炭盆燒得通紅，茶客們裹著棉袍擠在桌邊，低聲群情著今晨的怪事。

“誒，您老想必是外埠來的讀書老爺，不曉得這此中的門道。”那伕役模樣的男人笑道，“司禮監掌印固然提及來是宮裡統統宦官的頭兒，但禦馬監殊為分歧，那但是掌兵權的內廷衙門，再加上這禦馬監掌印身份特彆，乃是皇爺的幺舅，天然就更不把司禮監掌印放在眼裡了。”

李之藻臉頰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望著世人齊齊投來的目光，苦笑道：“小弟這裡並無準信，若諸位兄台必欲得訊，小弟隻要四字：料無大礙。至於諸位兄台信與不信，小弟就不便推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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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從祖父徐文壁那兒襲爵不到半個月的第八代定國公徐希皋擺手笑道：“蔣世叔，您這動靜固然必是出高傲內，但卻不敷精確。據小侄所知，陳掌印剛幸虧鄭國泰率軍到達坤寧宮之前從坤寧宮駕車出宮，而鄭國泰到達坤寧宮後大發雷霆，乃嫡親身脫手劈壞了皇後孃孃的妝台……由此可見，皇後孃娘和太子殿下恐怕已經被陳掌印帶走了。”

流言越傳越駭人，越傳越五花八門。有人唉聲感喟“高元輔恐已病危”，有人嘀嘀咕咕“太子已被毒害”，有人一口咬定“元輔是被鄭家毒殺”，更有人煞有介事地比劃：“我表侄在昌平屯田，昨日便見著麻司令的大將往南折返，禁衛軍這是要清君側啊……”

“中旨調兵，無內閣附署，無六科抄發，連虎符都冇有！”兵科都給事中張樸將茶盞重重一擱，“李如梅若真遵了這亂命，便是開了武人乾政的惡例！”

“您老這動靜怕是不如何瓷實啊……我聽柺棒衚衕的劉老二說，陳掌印是親身駕著車出的地安門，剛出地安門就直接左拐進了靖國公府！我瞧啊，隻怕是高元輔病危，皇爺親身來幸視了。”

他眯起眼，沉吟道：“有切當動靜，麻貴的確已經從昌平折返？不過並非販子流言所說是往南迴京，而是向東去了……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