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 伐元（十）倭寇與兵變[第4頁/共5頁]

“那就多謝王公子互助了！”張翱喝了口茶，如釋重負地說道：“現在國度有事，殘元禍害已久，高經略正在撻伐。我等身為甲士，本應交戰疆場，馬革裹屍，現在卻整天被一幫冇卵子的閹豎騎在頭上，實在窩囊！”

“真是江南好風景，不愧是人間天國，天下膏腴之地……”王士騏不由感慨道。

但是王士騏好久冇有作聲，他漸漸走向後堆棧，這才悠悠說道：“舒兄說得層次清楚，聽起來真是天衣無縫啊。”

二十多年的漕運生涯讓舒慶平對此早已如數家珍，他以為王士騏應當很對勁這個答覆。

是以，漕船上每一粒糧食都非常貴重，而我本日得見，統統船隻裝糧不過一半，大量船艙空著甚麼都冇裝，這如何解釋？莫非如許就要動身北上嗎？”

“我與張兄一樣，都是奉朝廷之命前來辦差。先不說這些了，張兄遠道而來，一起辛苦，請上船喝杯茶解解渴。”王士騏說完轉向對舒慶平說：“請舒千戎帶這幾位錦衣衛璫頭去中間驛站喝口水，也歇歇腳吧。”

張翱苦笑道：“哎……都是東廠捕風捉影的事，隻能刺探。我錦衣衛與東廠本本無附屬乾係，何如他們與皇上朝夕相處，說話天然有分量。現在都說錦衣衛是朝廷屠夫、東廠嘍囉，不管官員還是百姓見了錦衣衛就跟見鬼一樣，避之不及，如果無關緊急，鄙人也不肯大老遠跑來惹人嫌。”

“回王主事，我們這艘船加上前麵九艘稱為黃船，專門賣力運送皇家貢品和首要貨色，比其他運輸漕糧船要大一倍，是以通過期候長一些。閘口一天可通過二十艘漕船，一個月擺佈，統統船隻都可動身北上。”

“錦衣衛北鎮撫司張翱，奉旨查案！”張翱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冽。

“漕船上按製不得喝酒，常日閒下來就和弟兄們喝口茶。”舒慶平哈腰取出一個紙袋說道：“此乃本年姑蘇府進貢的上等嚇煞人香，請王主事品一品。”

舒慶平冇想到王士騏對漕運如此熟諳，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裝糧一半當然是究竟，但空出來的部分是為了漕軍能夾帶黑貨，這是悠長以來的“端方”，但卻不便明說。此時這小年青把這事直接擺在檯麵上，到底是何企圖？

張翱歎了口氣，說道：“朝廷上的事鄙人一介丘八，天然是不懂的，但做臣子的總要把分內差事辦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自保罷了。”

“王某奉朝廷之命督察此次漕運事件，初來乍到，當以兄長之禮事之，還請舒兄多多指教。”

遠處成片的郊野上，農夫身披蓑衣，趕著水牛在田裡耕耘，搶在這梅雨時節種下本年第二季水稻。田埂邊村莊房屋上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這氣象好像一幅靜態山川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