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蛇打七寸(上)[第2頁/共3頁]
“哦?”高拱麵前一亮:“你有何觀點?”
高務實曉得,後代人研討這一期間的汗青,目光首要放在張居正身上,即便有部分學者也發明高拱的很多成績底子不輸張居正,乃至張居正很多鼎新底子就是順著高拱開的路在走。但他們對高拱的研討還是首要集合在用人、兵製等方麵,畢竟經過高拱汲引的多量官員厥後都成了明朝汗青上的名臣乃至名相;而在邊防管理上,高拱又有最為凸起的汗青功勞“俺答封貢”珠玉在前,因而其經濟鼎新方麵的進獻就彷彿顯得不那麼刺眼了。
對於海瑞當然不消多先容了,但對於朱大器卻要多說一句:他是高拱一手汲引發來的。
他不像很多穿越小說普通受某些所謂汗青正劇影響嚴峻,一提到張居正就說大鼎新家,一提到一條鞭法就說為大明續命數十年。他是一個真正從過政的理科生,他有實際的主政一地經曆,哪怕這“一地”小得好笑,卻也無毛病他管中窺豹,曉得張居正鼎新失利的必定性。
因而高務實道:“侄兒方纔說那番話的意義就是,要想把一條鞭法推行下去,眼下徽州‘人丁絲絹’案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清丈田畝是實施一係列鼎新的前提前提,以是清丈以後就要開端做事了。那麼高拱是如何做的呢?他冇有急吼吼地全麵放開,而是既抓住重點、又謹慎翼翼地先在重賦重役地區開端推行。
但是這有個題目,就是現在究竟是隻談一條鞭法,還是順帶談一談大明的稅製痼疾?
要不要現在就跟高拱談這個題目呢?高務實內心有些遊移。
高務實笑了笑,道:“一條鞭法之以是推動得不快,一方麵是因為朝廷要謹慎的思慮哪些處所合適推行,哪些處所分歧適推行,不能毫無按照的搞一刀切,必須有呼應的數字,通過切確計算才氣肯定;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很多處所因為處所官員與本地富豪鄉紳等權勢狼狽為奸,仍然但願保持本來混亂的稅製,好從中渾水摸魚,是以對於推行一條鞭法不肯經心極力,覺得朝廷不過是‘一陣風’,拖著拖著拖冇了,也就萬事大吉。”
高務實心中感慨,甚麼叫“慨然以天下任”,甚麼叫救時良相?這便是了。固然高拱一度被逼離職,但隆慶朝的經濟政策還是一向遵循高拱分開前定下的基調在走,以是虧空逐年減少,現在他已經起複回京,天然信心更足。
因而他想了一會兒,才苦笑著問道:“三伯,我想先問一下,近些年來,太倉銀每年要虧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