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未雨綢繆（上）[第2頁/共3頁]

“哈哈哈哈！”馮保大笑起來。

“太嶽先生！現在該擔憂的不是甚麼太子年幼不年幼的題目。”馮保毫不客氣地打斷張居正的話，麵色森然，冷冷隧道：“現在應當擔憂的是，高拱乃是帝師首輔，一旦皇上病危，必定以他為顧命之首！而後若山陵崩，則主少國疑，而兩宮俱為婦人，少不得以先帝老臣高拱為靠，到當時候……你我二人，存亡榮辱儘操其手！”

馮保卻無所謂，眉角一挑，直截了本地問道：“太嶽先生但是想問，陛下還剩多久光陰？”

張居正回過神來，卻冇有立即答話，反而在略微思考以後俄然道：“皇上畢竟合法盛年，如果經此一病，熟諳到沉迷逸樂之害，今後清心寡慾、調度陰陽，何嘗不能再固底子、重煥精力……”

張居正俄然發明，馮保這廝固然貪財好權又附庸風雅，但他長年服侍人，對於民氣的掌控還真有幾把刷子。

馮保點了點頭，再次必定：“短則十月。”

“咳咳……咳咳！”張居正有些難堪，也有些狼狽，隻好假裝咳嗽起來，覺得粉飾。

但是，父愛既有體貼，也有要求，或者說期盼。

“可惜。”馮保搖了點頭：“高拱必不能容我等閒得掌司禮監，不然內廷一心，哪另有他高低其手的餘地？他必想方設法粉碎。”

張居正固然儘量做出泰然之色，但他的目光仍然立即被馮保吸引疇昔，兩隻耳朵恨不得豎起來，恐怕遺漏一個字。

馮保說到此處，嘴角暴露一絲諷刺的笑容，搖了點頭，用一種決然的語氣道：“君子三戒，皇上一件都做不到，先生覺得……其能悠長乎？”

高拱一心想要的，是做一個複興大明的千古名臣，但他同期間盼著隆慶。他期盼隆慶也能因為複興大明而成為千古聖君。

馮保搖了點頭：“皇後那邊，我亦不知。至於貴妃這邊……她對高拱倒看不出甚麼態度來。”

房中藥也就是春yao，房中藥用量大增，意味著甚麼，就不必解釋了。

皇上對高拱的信賴，的確已經超出了君臣這個範圍，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對待高拱真有一絲對待父親的意義，畢竟他對於阿誰對峙“二龍不相見”的生父世宗天子，實在很難有多少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