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燕[第2頁/共4頁]

夜裡，燃著一盞燈火，兩個小女人窩在一起，讀著慕蘭音的那些小說，溫馨而安好。到夜深了，乳孃催了好幾次，她們才熄了燭火。一片黑暗中，陸靜問她，“表妹，若你是天山童姥，會如何對李秋水？”

見是周嬤嬤身後的一個女人打扮的女子，對方見到她看過來，目中微愕，矜持一笑。慕蘭音心中一動，也還以一笑，移開了眼。那女子看著隻要十六七歲，姿容絕色，端倪間帶一股讀書人特有的書香氣，看著無窮誇姣。但慕蘭音總感覺那裡怪怪的，盯著她隨周嬤嬤拜彆的背影看了半天――端倪間雖有書香氣，看著謙虛，但眼角餘光卻有一絲傲氣和不屑。她傲甚麼？又不屑甚麼？

陸靜正勸著表妹和本身一起回家去，“你老呆在家裡不悶啊，每次都是我來尋你，從不見你往我家裡去。莫非我們陸家屈辱了你？你看不上？啊也不怪，你出身書香人家，必定瞧不起我們商家。表妹我真是瞧錯你了！”

周嬤嬤跟陸汀蘭行完禮，把白燕往前麵一帶，笑道，“老夫人傳聞大爺又病了，內心擔憂得不可，恐是思鄉而至。但大爺脾氣倔，不肯迴天京，老夫人也冇體例，隻能送了些天京特產來。這是白燕，老夫人專門j□j出來的，她不但樣貌好，才學也不錯。老夫人送白燕來服侍大爺，說夫人常日忙，白燕可幫著照顧大爺，也不至於和大爺無話可說。”

慕蘭音隻去見孃親，她進到屋子裡的時候，聽到內裡的說話話，步子頓了半頓。

慕蘭音大為讚歎，拉著陸汀蘭的衣袖，用心問，“娘，她不是丫環嗎？莫非我一個女人，還受不得她的禮？”

慕蘭音側頭笑，俄然開口，“二表哥，我聽靜姐姐說你訂婚了，我表嫂標緻不？”

慕蘭音撇了撇小嘴，哼，祖母家的人，她真是一點都不喜好。

白燕突想起周嬤嬤跟本身講過的，“大爺家中獨一一女，從‘蘭’字輩，叫蘭音，本年隻要五歲。她是大爺獨一的掌上明珠，你想在慕家待，少不得要得她的歡樂。”

白燕到青城慕家的時候，下了馬車，張望深巷中綠樹掩映後的樸實宅院。日暉從樹影中傾瀉而下，屋頂上的瓦片密如魚鱗，和光斑交映。她跟在周嬤嬤前麵，看三五個小廝出來通報，然後一行人纔會客氣迎出來見仆人。

白燕心中驚奇，莫非阿誰小女孩就是慕蘭音嗎？

周嬤嬤臉皮一抖，目光微厲，看向那出去的小人影。這一下，卻讓她不由讚歎。多年來，天京和青城雖每年都有走動，但因為慕蘭音出世時候的事，慕琅專門寫信歸去，估計是言辭非常狠厲，讓老夫人麵上丟臉，還被慕老爺子罵了一通。而後，老夫人和慕琅都不提當年之事，但往青城走動的，較著冇之前勤了。隻是眼看慕老爺子年紀大了，慕琅膝下卻一點動靜都冇有，才讓老夫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