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禁宮之主[第1頁/共4頁]
虎峰和楚離卻相互驚奇地對視,楚離更是看看流雲,悄悄向虎峰豎了豎大拇指。虎峰色彩不動,但看流雲的眼神卻也帶了敬佩。二人向流雲哈腰見禮,縱身消逝。
流雲擁著本身的貓兒,緩緩坐起,呆在原處看世人勞作。直至四周重新敞亮,窗明幾淨,她才如有所思地看向站在窗邊的阿誰苗條身影。
白髮蒼蒼的老寺人直起腰來,竟是儀容威武,淡笑:“太後的話,正如福子心窩裡取出來的普通妥當。”
太後抬手製止,指間鋒利的甲套,反射出瑰麗又冰冷的光:“不錯,為了製衡各方外戚,不得專寵是皇家的端方,但端方不過乎情麵――你父皇可將我一起扶上皇後之位,乃至禁宮之主,憑的是甚麼?”
“這位沐梭沙王子來訪,還帶了這很多厚禮,所為何故呢?我兩國尚未正式建交啊……”
“福子,我們走!萬歲爺不想瞥見我們兩張老臉!”不等天子回話,太後已牽著福子的手走向大門。
太後看著本身的兒子,滿麵憐惜:“兒啊兒啊,你若多幾分殺伐判定,為孃的也不消這把年紀了還這般操心!”
虎峰楚離怔了一下,立即哈腰下拜:“是!”
那是一張慈愛馴良的臉,雖上了年紀,表麵未失,眼眸傲視間,仍儲存著年青時的三分豔光。揮手錶示宮女退下,貴婦人緩緩支起了身材,看著在軟榻上墮入昏睡的淑妃,沉吟了半晌,俄然展顏一笑:“看來我好久不走動,有人已忘了這禁宮之主究竟是誰了!福子,你說是也不是?”
天子垂首:“是,母後所言不虛,但……”
淑妃一身夏季薄裳的粉白衣裙,暴露胸口明豔的肌膚,立在池邊漢白玉雕欄側邊,輕風輕動金步搖,皓齒鮮唇,人比花嬌。
飲茶的行動頓了一頓:“哦?你方纔還不是說皇上對你恩寵備至,連打獵也帶你去了嗎?這動靜假不了,我,是稀有的。”
不過半晌,淑妃麵色襲上一團潮紅,連眼神也暴露恍忽,臉上現出一絲癡鈍的笑意。一側的宮女不作聲,卻早早拖過一張美人榻,將淑妃扶在榻上坐下。
流雲站在當場,笑得如有所思:“嗯,除了燕王妃,闔府高低向我施禮的,你們算是頭一份……”
一名黑衣人被灰衣的虎峰、楚離圍住,黑衣裹住的身材顯得非常雄渾,玄色麵巾將臉部包得密不通風,唯有一雙黑墨般的眸子熠熠發光。虎峰二人麵沉似水,共同無間。但恰好那黑衣人技藝矯捷,常常在間不容髮的處所閃避過看似雷霆萬鈞的進犯。
女官添上新香,嫋嫋的香氣複興。天子如夢初醒,將筆擱置,下了坐位,在屋內捋須,來回走動。
正自沉吟,房外俄然傳來老寺人福子微微進步的聲音:“太後鳳駕到臨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