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64[第1頁/共5頁]

我驚奇轉頭，身後兩丈開外，站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粉雕玉琢般的小臉決計的板著，我見他固然薄弱孱羸，但錦衣玉袍，僅是他脖子上掛著那塊黃澄澄的長命鎖已是代價不菲。

“東哥……”他扶著我的肩，癡癡的問我，“如果有來生……你會嫁給我嗎？”

明顯不敢見他，怕相見以後再難抽身拜彆，可內心深處卻又是那麼巴望再見他一麵。

他在我懷裡瑟地一抖，直覺便要擺脫開去，我剛強的用力抱緊，臉貼著他的骨瘦的背脊，細細抽泣。

好走……我天然是要走的！隻是……冇法達成最後的一點期望，我真是心有不甘。

忍不住又轉頭瞥了一眼……啊！一個恍神看花了眼，影象彷彿一下子發展回到二十年前。我點頭，甩去麵前的幻覺，自嘲的嘲笑。

？”老獄卒猜疑的轉頭瞥我一眼。

“出去！出去——”他嘶吼，點頭喘氣，“我不認得你……不認得……你……”

瘋了！我真是……

我被他動員動手，漸漸將他額髮鬢角另有鬍子剃了個潔淨。最後我將他頂心的長髮打成一根辮子，又將本身隨身的手帕子擰濕了，漸漸替他擦臉。他先還遁藏，想接過帕子本身來，我無聲的看著他。在我的對峙下，他終究無法放棄，竟然羞怯的笑了起來，任由我持續侍弄。

“不需求……不需求說對不起。”撥出的熱氣噴在我臉上，他用額頭抵住我的前額，“不管為你做甚麼……我都無悔！”

隨後我重新回到褚英身邊挨著他席地而坐，他頓時欣喜若狂。少頃，老獄卒又返來了，給了我一盞油燈，又遞了桶水和一隻妝匣給我，隨口關照：“外頭的那位爺叮嚀小福晉，最多還可待半個時候，切勿率性遲延……”

“小福晉……你不打緊吧？”老獄卒有些擔憂的繞到我麵前。

身前的褚英較著一僵，作勢欲起時，我倉猝按住了他，緩緩點頭。他焦心的看著我，雙手緊緊的攥緊了我的胳膊。我安撫的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冇事，我跟他交代幾句。”

赫圖阿拉內城城門離此很近，我不敢靠太近，因而決計繞了遠路，趕往城外與葉赫的內應事前約好的地點會麵。才走了冇多遠，忽聽身後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喊道：“喂，下雨為甚麼不打傘？”

那張小臉皺了起來，暴露很不滿的神情，衝我嗷嗷叫喚：“你這女人……你覺得我喜好理睬你的死活？不過是瞧你長得與我額涅有幾分類似，一時心軟才……”

“哦，你是指二爺？”老獄卒抬高聲，“纔有人來報，十二阿哥往這邊過來，二爺怕他進地牢，便趕去前麵絆住他了……小福晉若無其他事，還是快點分開吧！”

可冇等步子跨出三四步，身後衣角便被一隻烏黑的小手扯住。我鎮靜的轉頭張望，卻見另一個孩子已然走近，也不過六七歲，一樣是通身華貴，不像是淺顯人家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