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柳氏算帳法[第5頁/共7頁]

“耀祖管了有十幾年？十五年有吧。”柳氏淺笑道：“算上旱澇，上等田就照中等田算租錢也罷了，十五年很多少錢？”

玉珠曉得這是小姑的婆婆，帶著妹子疇昔萬福，又給芳歌施禮。陳夫人看精華如許難堪禮數都還過得去，倒不好再拉下臉難堪她了，隻道：“先坐一會罷，等一會燈謎會散了，再出去逛逛，現在人多，倒怕把你們擠壞了。”

懷翠福了一福，站在精華身邊。精華平靜了一會，把玉珠和雪珠拉到身邊，笑道：“這是我大哥的大女兒玉珠，二女兒雪珠。這是奶奶，這是芳歌姑姑。”

精華當真把梨蕊和杏仁，另有幾個大小丫頭俱帶了出來，順帶把玉珠和雪珠都帶上了，就交給梨蕊和杏仁照顧。前頭三位少年公子，背麵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兒們，一起嘻嘻哈哈走到鎮口，陡見前頭人頭攢動，一片光亮。

王翰林老臉通紅，惱道：“不賣把你，自家人買來買去，你羞我呢。”

你們兩口兒空有萬金的產業，十幾年掙不起一份家業，不能給玉珠幾個備嫁奩，怪誰？休說上回分炊，我們還分與你二三千兩銀子，這才幾日，你就說你們隻要幾百兩。”柳氏歎了一口氣，道：“媳婦，平常晨昏定省你想來就來，我也反麵你計算，這是我頭一回說你，做人要知進退，要滿足的。”

“販牛。”柳氏道：“建新都城必是要抽丁的，男丁都抽走了，誰來種地？牛馬這些牲口的代價必然要漲。我們將了銀子買茶葉，白酒，運到北方苦寒之地去，換成牛馬迴轉，一來一回十倍利起碼的。隻要一起上能吃得苦，把牲口服伺好，多少銀子賺不得？”

這麼計帳，真有一萬兩，但是這一萬兩，都不見了。黃氏心虛，聲音比方纔小了很多，“管事的冇有那麼多銀送來。”

“既然與你們管，我和你爹爹就不管你們是如何管的。不管如何算，分炊是耀宗吃了大虧的。”柳氏嘲笑道：“既然當年是我提出來把大姐的遺產與你們管，我天然不能叫你們二弟吃這個虧，以是我私房貼他一個小莊。這個原因兒，分炊時要替你們留麵子，我也未曾明說，本日你們既然指我偏疼，倒是不得不說了。

“有甚麼不好說的，爺爺送孫女去上學，他敢說個不字，還拿竹板敲他。”王翰林冇好氣道：“女孩兒如果不教好，連帶子孫都窩囊。老夫還要掙錢養家，要送孫男孫女們都去上好黌舍。孩子的學費，你先墊上，我必想體例還你。”

黃氏不捨得，道：“玉珠認得幾個字，不做睜眼瞎也還罷了，女孩兒至要緊女紅要好。”

王翰林點頭，道：“你將來也是要結婚生子的，你現在說的輕易，將來替侄女們備嫁奩，你的老婆不樂意，如何辦，吵架麼？你大哥兩口兒曉得為孩子們的嫁奩焦急，倒是功德。將來你看顧著她們些，也還罷了，替她們備嫁奩的話，千萬莫要提。”說罷又點頭，道：“我原覺得他傍著你大伯住，有大伯管束，會比在都城好一點，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你大哥在故鄉這十幾年，竟然花了這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