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天涯月落（二）[第2頁/共4頁]

“花會有很多好玩的遊戲，能夠因為去遲了，你冇甚麼興趣。但你順手玩的幾個，我看得出你本領很好。”頓了頓，他笑道，“投花簽你還記得麼？”

是個寬廣雅苑，植滿葡萄藤架，紫豔芳香。他們席地坐於一座六角石亭下，中間置一棋盤，茶香嫋嫋，他們寂靜無言，唯雨水淅瀝。珠璣落子。

左顯一笑，續道：“當時六弟和五弟想上去找你倒黴，成果卻聽到你在訓戒人家女人。”

“訓到一半時，你便看到了阿誰女乞丐，她正抱著一個小孩跪在一邊，你瞧見後拋下轎伕回身便快步走了疇昔。當時好多大族令媛路過都會辦理些銀子，我覺得你也是，卻見你足尖輕勾，把人家的乞食的碗給悄悄懶懶的踢翻到了一旁。”

沈雲蓁緩緩皺眉，似墮入了回想。

左顯淡淡一笑：“那你也定不記得花會前阿誰乞丐了。”

左顯一頓，而後朗笑，搖了下頭：“你公然不記得了，阿誰乞丐，是個女人啊。”

左顯垂下眼睛，氛圍一時沉默，半響，他抬起眸子看向沈雲蓁，低低道：“雲蓁。本日，是來同我道彆的，是麼？”

左顯咽淚：“好。”

我也賊賊道：“冇冷場吧？”

我看向渡夫：“去秋水苑。”

我微抬竹傘，看清傘下之人後雙眉伸展，總算來了，舉步迎上：“左顯。”

我在柵欄外蹲下，耐煩等著他們突破沉寂。

沈雲蓁點頭：“嗯，我去的晚，但當時和一個女人起了爭論。我一怒之下就在那邊耗上了。”

如許的故事也隻能當一個故事，偏巧好多腦筋有題目的公子哥還真去效仿，成果呢，除了形成因搶地盤而激起的流血事件，還能獲得甚麼。這就是典範的吃飽了撐的，這左顯該不會也是……

我托起腮幫子，這左顯可真是個豬腦，不好好說些情話，說人家女人的缺點做甚麼。

我的眼眶一酸，轉頭看向身後湖水。

沈雲蓁撿棋子的手指一頓，神采完整沉了下去。

沈雲蓁進不了左府，而自左顯歸去後，便又同我在他夢裡所見的那樣，遭了他父親和大哥的禁足，以是這趟把他從左府偷出來，實在費了好大的勁。

左顯打斷她：“你曉得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那裡麼？”

左顯抬起眼睛，我這角度看不見他眸色，語聲嘶啞道：“我覺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雲蓁走下石階，轉頭看向他：“我舞藝不佳，從未同人跳過，你可彆笑我。”

說是前朝某位有錢人家的公子，為了找到一個不嫌貧愛富，操行端良的好女人，他專門扮演乞丐，走夫，小攤估客甚麼的，把一張都雅的臉塗成了煎餅麻子，最後終究覓得夫君，花好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