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餘音嫋嫋（二）[第1頁/共3頁]

我歪著頭打量他，他被我盯的有些不天然，怒瞪過來：“看甚麼？”

他微微側過甚看我，陽光打在他的側臉上，神采飛揚，都雅的奪目，他說：“有甚麼好問的？活著返來就行了。”

就跟此時的楊修夷一樣，我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喂！這亡魂曲冇甚麼吧？你不要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好不好？”

我搖點頭，不曉得他說的是甚麼。

“不說拉倒。”

我冇有說話了，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此時的楊修夷給我的感受越來越高高在上，越來越遠，固然我也冇跟他有多親過，但從未感覺這般差異。他是冇說錯，他確切五官腐敗，誰都說他資質好，師公遊曆天下數百年，見多識廣堪論當世第一，甚麼樣的稀怪傑纔沒有見過，卻唯獨楊修夷，是他不吝坑蒙誘騙，巧取豪奪，從楊家手裡哄來，弄到望雲山上直接拜本身為師的人。他常誇楊修夷是百年可貴的天賦，假以光陰，修為也必絕代無雙。

“有人在彈亡魂曲。”

“在想甚麼？”

“看來你不止有狗鼻子，另有老鼠耳朵。”

我愣了：“絳珠亡魂曲？”

“不止七殺梵音，很多後代陰損暴虐的玄家道術都與它有關，比方托天水典，封魂咒，哦，對了，你為數未幾會用的一招，水係的冰藍玨，也是自亡魂曲演變而來的。”

厥後，師父順著上麵的五聲音階為我撫了一曲，我聽不出深度技能，單感覺樂律確切非常好聽，不過我實在冇有文藝細胞，聽了幾遍也記不住旋律。獨一記得的是，師父彈後的神采，是少有的凝重。

“七殺梵音？”

據傳，絳珠亡魂曲為九雄爭霸時，紀國大夫陵隱子所創。那段汗青已有千年，當時群雄並起，逐鹿中原，百家爭鳴，學派鬥豔。雖為生靈塗炭的亂世，卻一舉初創了文明盛宴，留下了很多豐富絕豔的文明文籍和養氣降心的異術奇誌。絳珠亡魂曲便是此中最為奧秘陳腐的傳說之一。

我最受不了這些文縐縐，便扔給了師父，讓他說給我聽，師父哈哈大笑：“這陵隱子說，老子我活的好好的，活著外蒔花養雞放鴿子，你們打來打去關我甚麼事，我是被人害的國破家亡，非常憤恚，但我冇那麼喪芥蒂狂，去殺彆人的無辜百姓。那陳國的江河決堤，是他孃的叔侄乾的功德，還狗日的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害我這些年被人騷擾，睡個覺都不能安生，每天都有龜孫子趴在我的茅草屋頂上想要暗害我，卻又冇那膽。算了，老子就花點心機來圖個平靜，不就甚麼絳珠亡魂曲麼，老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還譜不出個玩意兒去亂來他們？那絳珠練法是我胡編亂造的，煞氣雷音是趙國清閒學派的小說裡看的，另有陰陽往生和明通造化，也是老子瞎扯的。這他孃的甚麼事兒啊，躲在山野都會被人當靶子使，老子真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