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警世果報篇 (6)[第1頁/共3頁]

臨清李名儒說，他鄉裡有個屠夫，買了一頭牛，牛彷彿曉得本身要被殺掉，用勁拖著韁繩，不肯往前走。屠夫狠狠用鞭子抽打，它就朝一邊亂竄，直到它筋疲力儘了，才被屠夫強行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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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駭係數：★★

牛下跪

可駭係數：★★

有夜宿城隍廟廊者，聞殿中鬼語曰：奉牒拘某婦，某婦戀其病姑，不肯死，念念固詰，神不離舍，不能攝取，何如？城隍曰：愚忠愚孝，多不計成敗，與命數爭，徒自苦者固很多，精誠之至，鬼神所不能奪者，挽回一二，間亦有之。與強魂捍拒，其事迥殊，此宜申嶽帝取進止，毋遽以厲鬼往也。語訖，遂寂，後不知究竟能攝否，然足知人定勝天，確有是理矣。

出處：《閱微草堂條記》

出處：《諧鐸》

與牛便利，與己便利。趕儘撲滅，自尋死路。大家都覺得強大者能夠隨便欺負，殊不知他們忍無可忍時，力量比平凡人還要可駭。

顛末一錢莊時，牛俄然朝著錢莊的大門跪下來，眼淚嘩嘩地流下。錢莊的老闆不幸它，問明屠夫花了八千文錢買的這頭牛，也拿出八千文錢來想把牛贖走。屠夫悔恨它倔強，果斷不賣。錢莊老闆又加了利錢，屠夫還是不乾，說：“這頭牛太可愛了，我非得用刀子把它宰了才甘心，你就是給我一萬貫錢我也不賣。”牛聽了這話，當即站起來，跟著屠夫走了。

這是雍正甲寅年間的事，陳石閭曾親眼瞥見，但不肯說出阿誰世家子的姓名。先師阿文勤公說：“家裡不與來賓來往，那麼後輩不能靠近士大夫，見到的隻要仆婦奴婢，有甚麼好的能夠學習？家裡來賓太雜，就必然有淫朋匪友稠濁在此中，膠葛靠近，耳濡目染，將給後輩們帶來無窮的禍害。”幾十年來，一件件地查驗我所見到聽到的事，才明白先生的話真是良藥啊。

及孺愛先生曾說，他的仆人從鄰村喝醉酒返來，躺在通衢上睡著了。醒來後，露水沾濕了他的衣服，玉輪升到了中空。他正打哈嗬欠懶腰時，發明一小我哆顫抖嗦地站在樹後。他大聲問：“你是誰？”那人答覆：“你彆驚駭，我是鬼。這四周的鬼喜好玩弄喝醉的人，我來這裡是庇護你的。”他就問：“我們底子就不熟諳，你為甚麼要庇護我呢？”鬼說：“你忘了嗎？我死了今後，有人給我老婆辟謠，你打抱不平，出來辟謠，還了她明淨。以是我在陽間也很受打動啊。”說完，鬼就消逝不見了。終究仆人也不曉得那鬼是誰，也記不起有如許的事，大抵是一句偶然的話，卻被陽間的人聽到了。那麼，歹意辟謠的人，冥冥當中恐怕也免不了被人握拳咬牙地悔恨吧。

陳石閭言，有舊家子偕數客觀劇九如樓，飲方酣，見一客中惡仆地，方扶掖灌救，崛起坐，張目直視，先拊膺痛哭，責其子之嫖妓，次齧齒握拳，數諸客之誘引，詞色俱厲，勢若欲相搏噬。其子識是父聲語，蒲伏顫栗，殆無人色。諸客皆瑟縮潛遁，有踉蹌出錯破額者，四坐莫不慨氣。此雍正甲寅事，石閭曾目睹之，但不肯道其姓名耳。先師阿文勤公曰：人家不通來賓，則後輩不親士大夫，所見唯嫗婢僮奴，有何好樣？人家來賓太廣，必有淫朋匪友，參雜其間，狎昵濡染，貽後輩無窮之害。數十年來，曆曆驗所見聞，知公言真藥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