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作假時假亦真：奇遇手記篇 (5)[第4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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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一個鬼，腳長兩尺，腳指像錐子，腳根像鬥，整隻腳如同重千斤的大船，儘力半刻才走一步路。鄉民問啟事是甚麼，朋友說：“他活著的時候，依仗才氣過人，腳根敏捷，事事老是搶在彆人前麵，占儘便宜，現在讓他受此報應，不能再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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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崖說，有個患沉痾的鄉間人，躺在草塌上，奄奄一息。俄然，他的靈魂分開了軀體，跑出了門外。頓時，他感覺本身離開了炎熱煩惱，渾身清爽非常。但麵前的門路卻非常陌生，他信步而行，竟然碰到一名死去多年的老朋友。二人見麵，悲喜交集。這時他俄然想起這個朋友已經死去多時了，他立即明白了，就問：“莫非我是到了陰曹地府？”“是啊！”朋友說，“不過你命不該死，隻是靈魂來了此地。機遇可貴，我陪你四周逛逛，讓你見地見地地府。”

悸不敢語，天曙歸告家人，皆不能解。有舊仆泣曰：異哉，竟以此事被錄乎！此事唯吾父子知之，緣受恩深重，誓不敢言。今已隔兩朝，始敢追述。兩主母皆實非婦人也。前明天啟中，魏忠賢殺裕妃，其位下宮女內監，皆密捕送東廠，死甚慘。有二內監，一曰福來，一曰雙桂，逃亡竄匿。緣與仆人曾瞭解，仆人方商於京師，夜投焉。仆人引入密室，吾穴隙私窺。仆人語二人曰：君等聲音笑容，在男女之間，與凡人稍異，一出必見獲；若改女裝，則物色不及。然兩無夫之婦，投止人家，形跡可疑，亦必敗。二君身已淨，本無異婦人，肯屈意為我妻妾，則萬無一失矣。二人進退無計，深思很久，並曲從。遂為辦女飾，鉗其耳，漸可受珥。並市軟骨藥，陰為纏足，越數月，竟然兩好婦矣。乃車載還家，詭言在京所娶。二人久在宮禁，並白淨溫雅，無一毫男人狀。又其事迥出意想外，竟無覺者。但訝其不事女紅，為恃寵驕惰耳。二人感仆人再生恩，故事定後亦甘心偕老。然實巧舌誘脅，非哀其窮，宜司命之見譴也。信乎，人可欺，鬼神不成欺哉！

宋蒙泉說：“有一次，孫峨山先生在高郵的船上生了病，俄然感受本身彷彿在岸上漫步，非常舒爽。一會兒，有人指導著他前行，恍忽中他健忘是如何一回事，也冇有問。他跟著那人來到一戶人家，門庭富麗乾淨，垂垂走進了閣房，隻見一個少婦正在出產，他趕緊想躲避，不料那人從背後拍了他一巴掌，他當即落空了知覺。過了好久，他醒過來，發覺本身的形體已經縮小，包裹著躺在錦緞繈褓當中。先生明白本身是轉生了，卻無可何如，正想開口說話，有寒氣重新頂的囟門鑽入，就一陣寒噤，冇法出聲。他環顧四周，見到桌子、床鋪、器具、古玩以及春聯書畫等，都很清楚。到了第三天，一個女仆抱著他沐浴，俄然失手把他摔到地上，他又落空了知覺，醒來後仍然躺在船上。家人說，他已經三天冇有氣味了，因為四肢柔嫩，心臟另有點暖和，以是不敢入殮。先生倉猝找來紙，記下本身的見聞，派人從那條路找到那戶人家，奉告他們不要過分懲罰女仆。然後才漸漸向家人報告本身的經曆。當天，先抱病就好了，徑直來到那戶人家，瞥見長幼女仆都如老瞭解普通。仆人老年無子，他們見麵後相對感喟，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