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3 妖氛滿盈，功在今秋[第3頁/共6頁]

“這老胡可真是妖異啊，力量有盛衰，這是生人常態，明顯已經是齒豁頭白，竟另有筋骨恒壯之能！”

此言一出，群臣又都轉望向王方慶。而王方慶神采驀地變得丟臉至極，彷彿口含芳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舉手道：“恰是家門遠祖。”

說話間，韋什方又回顧望向群臣當中的王方慶，向其淺笑點頭道：“此前登殿，便覺王左丞麵善，居席沉思很久，纔想起王左丞貌類江左王丞相。冒昧叨教兩位分立遠世的名臣，相互是否有乾係連累？”

殿中世人也都聽得當真，如宰相楊再思之流，常常聽到經義精美處都忍不住的眉飛色舞，隻是擔憂粉碎這持重的講經氛圍，才苦苦忍耐，冇有發聲喝采。

至於武攸寧感遭到的危急最為直接，畢竟他跟代王同事北衙，親目睹到代王抽刀砍殺薛懷義的黨徒。此前在北衙根底陋劣，代王已經敢如此行事，一旦藉著今次出都在北衙禁軍中培養出一批擁躉，無疑會變得更加傷害。

當然，王方慶是不敢說王右軍故帖是聖皇陛下調派中使入他家取走的。

韋什方還在那邊暢談他在嵩山采餌服精的顛末，俄然殿中一人發聲道：“若誠如韋上師所言，嵩山自居天中，地脈純和，可養長年。但日前代王殿下典軍出巡，接連剿定嵩山蜂盜一十七路，冒昧叨教，究竟是生人逆氣充斥，還是代王虛奏其功？”

人隻要在疾病時，才曉得身材安康是多麼的溫馨寶貴。而對他們武家諸王來講，隻要代王分開了神都，才感遭到肆無顧忌的稱心安閒。

說話間，他返回本身書案，提筆緩書，一副字帖很快寫就，不待墨跡風乾，便將字帖遞在王方慶麵前，並淺笑道：“舊與右軍同遊會稽，觀江潮而作新帖，我愛王右軍，隻憾當時從遊者眾，未能乞得本帖，存形於心，常有臨摹。喜見左丞，難耐技癢，冒昧叨教，此書是否能及右軍後塵？”

王方慶聞言後感喟一聲道：“恐非梁王等獨謀，漕事改革，庫計短盈，陛下要為封禪壯勢……”

而在這諸席以外，另有三個比較特彆的席位，左邊一個兩側各置鬆鶴器物，有一鬚髮皆白、麵色紅潤的道裝老者端坐於席，老者席案隱成丹鼎狀，其人端坐於中，共同著席案四周博山爐中升騰而起的捲菸，自是滿滿的仙風道骨。

戰績如何且非論，但代王解除異己的手腕卻已經彰然閃現，藉著歸都報捷的名義遣返了擔負行軍司馬的恒安王武攸止，並稀有名或負約、或違令的兵長，全都是武攸寧安插在軍中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