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牛魂[第3頁/共6頁]

“怎的不是呢？”

三人用罷，家家戶戶開端取出糯米飯和芭蕉葉來，把米飯包在芭蕉葉裡，包成一個個小粽子，用來慰勞自家的牛。

“此人便是交趾國的丞相？”韋智先在阿農耳邊輕聲問。

“喲，這黃老爺家中怕是來了客人？”阿農賠笑道。

韋老爺躺在床上正望著房梁入迷，郎中不在了，像是幫廚娘煎藥去了。

“我瞧浩源是冇照顧好家中的那頭牛，現在得另尋一頭來好都雅待，擔憂本年牛神不庇佑咧。”阿順的僚話雖說比不上世人的純粹，聽起來倒帶著三份童真。

阿順家裡，舅婆把曬好的葉子用熱水熬出各色汁液，用來浸泡糯米，以備明日之用。

未幾時，韋存福和阿農也來到廣場，韋存福坐在木輪椅上，阿農站在他身邊，韋智先推著韋存福，浩源則站在阿農身後。他們走到主位，向著眾鄉親問好。本日客位的是村中其他大姓的宗家，趙家和岑家的族長走來向存福行了禮，黃家老爺倒是姍姍來遲，黃偉和黃少爺跟在背麵。黃偉新奇地打量著統統，黃少爺顯得有些羞臊，頭低低的望著空中。

“阿媽！”浩源赤著腳在田埂上飛跑著，田裡的鳥兒被他驚得四下飛竄。

隻感覺一股濃腥澎湃而至，鐵鏽普通的刺鼻滋味衝得他幾欲作嘔。

後邊跑來的是阿順，他向車上的世人行了一個禮，然後畢恭畢敬地對阿農說到：“阿順見過韋夫人，祝韋夫人身材安康。”

“連歌圩都不去，繡球都冇拋，就如許結婚了？”浩源還是愣著。

“你們放心，阿爸這兩日被我照顧得好的很咧。既然明日就是牛魂節，我們就把這老牛放在家裡牛棚一起奉著吧。”說完，便也跳下牛車。

黃偉和黃少爺趕著牛車從偏道上回了黃家，傳聞晚些黃老爺也要返來。

“那人必不是師爺。”張郎中悄悄對阿順說到。

“想必今後韋夫人也幫你找了哪家蜜斯，冇見模樣就嫁過來了。比及見了真人才曉得，本來是個冬瓜臉的大胖女人，臉上還長著瘡咧。”阿順學著浩源的語氣，用僚語對他說。

“那既然你身材冇事，我得出門一趟。”阿農替韋存福蓋了薄毯子。

“這頭老牛是從靖西租來的，本日倒是趕上了節日，也算是與我們家有緣了。”韋智先下車與昌發同業，手臂搭著昌發的肩膀，二人朝著廣漠的郊野肆意呼喊，豪放的笑聲迴盪在遠方的山間

“這是去那裡？”

那邕州的師爺舉過酒碗，看著汙糟一團的東西，心中有些躊躇。隻是見二人喝得如此暢快，不得不強顏也灌入口中。

因而這個久久安好的村莊，終究要為著一個牛魂節熱烈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