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外[第3頁/共5頁]

“本日倒不消上甚麼新課，我們來講些山川地理。”張育德端做起來。

“講到那裡了？”浩源渾身是汗。

“這便是我想說的，從德保到田州以後，隻需坐船沿江直下便可達到橫州。算來兩日便能到了。”

“這邊有甚麼不好，他們想來還不讓他們來咧。”浩源心中老邁不歡暢。

韋智先和昌發二人閒不下身子，趁著離結婚另有一段光陰，南下萬涯到叔父那邊幫手去了。

“那如果被髮配到八桂來當官，豈不是丟臉丟大了？”浩源嗤嗤笑了。

“師父教我的都是些以少勝多的例子，這便是兵家至高的要義嗎？”張育德剛藉著《三國誌》講完官渡之戰，阿順彷彿很感興趣。

因而除了韋老爺大病未愈還呆在韋家宅裡外，村莊又規複了昔日的安靜。被服侍得精力奕奕的耕牛馱著儘是柴草的牛車彷彿也更有乾勁了，村裡的巷子上偶爾零散地飄過路人哼唱僚歌的聲音，三角梅則更加紅豔了普通。

“怕甚麼！交趾那群軟蛋來一號我殺一號！”昌發精力實足。

“阿順明白了一半。”阿順思慮半晌。

“他們可問了那些運送生金砂的僚人。”

“阿順可讀過弦高犒師的故事？”

安知先生隻是深思，很久纔開口道：“阿順萬不成想當然，即便是最和順的母雞，都會啄人。”

阿順側臉看了看浩源滿臉的等候，彷彿也聞到了濃濃的飯香。

“便是煙波浩渺的大澤洞庭湖？”阿順驚呼。

農夫天亮要乾活喲，咦喲喂。”

“那就蒸大米飯，每天蒸。然後你們每天到我家用飯。”

“阿順，不是為師恐嚇你。你須得記著，若你留在安德，我教你統統都是徒勞，毫無用處。”張育德俄然嚴厲起來。

“天然不是，兵家至高之術乃不戰而屈人之兵。”張育德和聲說到。

“哈哈哈哈，浩源可知從安德到我故鄉橫州有多少路途？”

“等智先討老婆了，你就多一個幫手了，再生下娃兒，你就在家帶孫子就好了。”阿瑤打趣。

“智先說的那裡話，我們去那裡不要走這條山路。煩了還能飛出去不成。”昌發揹著阿瑤給他籌辦的布包，內裡備著些乾糧。

“那便如何？”昌發還是不解。

“怕是殺到你柴刀都鈍了，也殺不儘萬分一二。”智先笑了。

“還是等你大些了，我再奉告你吧。”張育德拍了拍阿順的頭。

“昌發看方纔那些交趾人，可否感覺非常？”

著力纔有穀滿倉喲，咦喲喂。”

“智先哥結婚的時候，稻子應當熟了吧。”

“倒是不知。”

“阿姐也真是，如何不請幾個幫工來這邊幫手，非要甚麼都親身下地。”阿瑤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