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外[第4頁/共5頁]

“先生如何本日那樣早就教課了？”浩源急倉促跑到先生家裡，卻發明兩人早已把書放在一邊，聊起天來。

“有何非常？不便是在路上說談笑笑，還與行腳的相互閒談。”昌發直言。

“昌發看方纔那些交趾人，可否感覺非常？”

“師父？你拜先生為師了？”浩源睜大眼。“我也要拜先生當師父！”

“哦？阿順服楚國史裡看來的嗎？”。

“我倒是坐井觀天久了，山內裡甚麼環境我都不知。”浩源嬉笑著，“我最遠去過便是東蘭的外婆故鄉，還是年紀甚小的時候阿媽抱著我去了。獨一另有些影象的便是節慶的時候同智先哥到靖西去采買年菜，那倒也是兩年前的事了。”

“是你來得太晚了。”阿順給他鋪上一塊竹蓆。

“那如果你韋智先哥哥反過來攻伐交趾國呢？”張先生微淺笑了。

“山裡地步禾苗長咯，喲喲喂。

“阿順，你看這個字。”張育德用樹枝在地上工緻地寫了一個“人”字。“人，兩筆罷了，卻不成缺任何一道筆劃。擺佈相互撐著的，便是善惡。說是善惡，卻分不清哪筆是善，哪筆是惡。是因為人立與地上，換了方位，善惡便倒置了。”

“阿順分不清善惡。如果窮凶極惡之人，比如夏桀商紂，他們雖禍害很多百姓百姓，按理是極惡之人。但夏桀對妹喜，商紂對妲己，卻又是一往情深地好。”

“師父教我的都是些以少勝多的例子，這便是兵家至高的要義嗎？”張育德剛藉著《三國誌》講完官渡之戰，阿順彷彿很感興趣。

“那豈不是要變成一個大奸大惡之人了？”阿順驚呼。

“怎的還更快了？”浩源非常獵奇。

“冇想這幾日我們竟來回這條山路那麼多趟。”昌發笑道。

二人趁著日頭不曬，抓緊向靖西行去了。

“哪有如此神妙的兵術？”阿順彷彿不信賴。

“或許吧。又或者先生得回德保一趟，取些傢什過來。”浩源右手搭著阿順的肩膀，望向門外的遠山。

“阿順，不是為師恐嚇你。你須得記著，若你留在安德，我教你統統都是徒勞，毫無用處。”張育德俄然嚴厲起來。

且說阿農與浩源將一行人送到村前的岔道，一條向東，一條向西。韋智先與韋昌發往東去了，他倆要到了靖西，然後往南邊的武勒進發。黎丞相一行告彆以後，便向西方走去。過了火線幾十裡的山坳，便是交趾國境。交趾國北方皆是崇山峻嶺，密林深山。向南約再走兩日餘，便可達到平原，搭乘車馬，就便利多了。

“師父說得太通俗，阿順不知。”阿順百思不解。

“講到那裡了？”浩源渾身是汗。

“阿順，你想在這裡呆一輩子嗎？”張育德凝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