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道[第2頁/共6頁]

“那我唱給先生聽吧，隻是先生莫要笑我。”阿順脆生生說道。

“阿爸，我現在每天和阿順另有先生在一起，學漢話，讀漢書。誰說我不學無術了。”

“這......”張育德不知如何答覆。

韋存福躺在床上，本日倒是不需蓋著數床被褥了，隻是還是手腳冰冷，呼吸侷促。

未幾時，那韋智先竟拖來一輛獨輪車，上邊用麻袋鋪成墊子。

“阿爸要不是生此沉痾，怕是一年都不回安德一次了。”浩源趴在韋存福身上，倒像個三四歲的奶娃娃。

“那是因為他被欺負慣了，如果像黃家少爺一樣身強體健，怕浩源也像他普通咄咄逼人了。”

“謝先生，待身材安康之時，必當重謝。”韋存福扯了扯被子，慎重答道。”

“這謝早了，往靖西另有幾裡路程須得同業，你這謝過了，到靖西豈不是要再謝一遍？哈哈哈哈。”智先與他開著打趣。

第五章

“僚寨三月天初雨，

“先生請坐車上，我與昌發助先生前去靖西吧。”說罷，竟將車子傾斜下來，表示讓黃偉坐上。

三月農田正抽芽。

僚家山歌送君聽。”

安息一會後，便改由智先掌車，昌發在車邊跟著，這黃偉倒像是斷了腿的病人，要前去城裡尋覓郎中。

唯有僚歌迎客進。”

“本日離村之時確有一麵之緣，隻是未曾厚交。”黃偉道。

“不知先生家世如何？”韋老爺躺在床上問到。

這一歌未落，一歌又起。想是這山間人家隻要誰開了調，便有人將這歌對了下去。

黃偉因而倉猝從車上跳下，這硬木板硌得他雙腳麻痹，幾欲顛仆。

“這黃老爺行商之地也就是這桂西一隅，最多到邕州府辦些官文。黃先生老父可曾到過這些去處？”

“少爺也當是立室之年了。”張郎中道。僚家村寨男人結婚極早，十三四歲便可在歌會上與女子瞭解，十五六歲結婚最是平常，而這十八歲還未曾娶妻，倒是少有。

“哈哈哈，阿爸不要起火嘛，身材還冇好利索，怎能又被我氣壞了呢。”

韋存福笑著小扣了一下浩源的腦門。

“隻是這娃兒日日操心家業，涓滴不在乎本身畢生大事。為他先容婚配，他又是回絕。”韋存福歎道。

“阿順來村裡之時老是哭鬨，不喜與村中孩童玩耍，隻待在房中與孃親說話。一日浩源同智先哥前來看望母親，那浩源當時身材肥胖，被韋老爺奉告不得與村裡孩童瞎鬨。便日日跑來與我消遣。隻是初來時我不懂僚語，整天在一起也不知如何扳談。因而我倆便相互傳授，倒很快就學了對方言語。”

“又是為何？”

“阿爸！先生！”浩源排闥而入，一把撲在韋存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