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頁/共4頁]
來日……卻定是再戰的。
許是那茶青藥膏沁入傷口不免熾熱刺激,宜陽咬緊下唇忍痛。
經年不見秦延如此形狀,棠辭微怔了怔,清算了思路後又問:“兩州按察使司與都批示使司莫非與之沆瀣一氣?不然如此大的變亂豈能瞞到本日?”
池良俊低低地歎了聲氣,這實在也是為何宜陽常常小傷小病的時候,整座府邸服侍起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天不怕地不怕的宜陽殿下,竟然怕疼,還怕到了骨子裡,惹得天子凡是傳聞宜陽受傷抱病都得趕至她身邊陪護。
這貴族後輩才精通的擊鞠,不料棠辭竟如此純熟,饒是陸禾也不由在內心落了迷惑。
看這場持續了兩個時候的擊鞠看得兩眼眯縫直打嗬欠的池良俊見狀,悚然一驚,忙幾步躍下高台,緊隨厥後的陸禾亦是一臉凝重――倘使宜陽因與棠辭擊鞠摔傷了哪兒,怕是在場諸人皆難逃其責。
宜陽兜馬向前巡查半晌,兩比擬對後,將棠辭正中紅心的箭矢一一拔/出/來,觀其箭痕深淺,隨即看向身後半步外的棠辭,淡淡道:“是我輸了。”
本想聘請棠辭在府中留用晚膳,才叮嚀了庖廚,前門便有人通報,言說一名喚作漁僮的主子有急事要告與棠辭。而棠辭亦深知如此時候,漁僮莫非要事不會來尋,忙告罪拜彆。
略一遊移,走向前幾步,撩開帷幕,往上捲了卷廣大的衣袖,暴露肌膚如雪的手臂,伸向前道:“殿下若不嫌棄,還是咬臣的手臂止痛罷。”
棠辭撫了撫身上馬匹的鬃毛,昂首輕笑道:“亦可。”
自府內精兵中各挑五人,一列左手臂係藍色布條,一列左手臂係紅色布條,由池良俊與陸禾共同裁定進球判籌之事。
待再回過神的時候,卻見棠辭悄悄抖擻直追,重又揮杖帶下落在不遠處的地上正打著旋兒的木球跑,宜陽一隊的人再想禁止,為時已晚。
“那又與尋州何乾?”
池良俊亦是聽得傻了眼,這擊鞠是簪纓世族乃至皇室宗親這等身份高貴腰纏萬貫的人才愛好的玩樂把戲,棠辭退隱前不過一介商賈之子,他家殿下如此決計腸刁難人,還裝得冇事人似的,臉皮竟比以往厚上幾分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