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頁/共4頁]
秋雨還是纏綿,淅瀝瀝的下著,將青布馬車的帷幔給浸濕了很多。幾匹高頭大馬行走在步隊的最前麵,旋即幾輛馬車跟在前麵,最後又是騎馬之人。
“你也就隻能拿捏我。”白芷啐了一聲,蕭逸眯眼笑道:“算來阿芷也有十五歲了,能夠嫁人了。”他說到這裡,笑道:“看著我,阿芷看著我。”
白芷啐了一聲:“嫁人也不嫁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蕭逸“嗬”一聲笑出來,低頭看著她:“阿芷何出此言?”見白芷不睬他,忙笑道:“罷了罷了,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事,如果叫你惱了我,我纔是得不償失。”他說到這裡,歇了歇,將白芷抱得更緊,“所謂天子輪番做,來歲到我家。有些位置還是能者居之的,現在大熙成了這模樣,凡是皇上肯有半點建立之心,上官宏也不至於傲慢成了現在的模樣。”
白芷臉上愈發燙了:“我前幾日同施夷說話,我想著,她看起來那樣荏弱,但實際卻比我通透多了。人嘛,這輩子總要曉得本身想要甚麼,想留住甚麼。”她說到這裡,已有些不敢去看蕭逸,“我……你也曉得我家中遭遇劇變,我不敢再信賴何人了,但是我信賴你。你那日問我的話,我現在也不曉得如何答覆你。”
“我方纔夢見鬆哥了。”李施夷悶悶的說,“實在我自小就曉得,我隻怕會嫁到你家去。我也曾經聽了爹孃的說話,也曉得那人八成是鬆哥。從當時起,你們兄妹三人,隻要鬆哥對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她頓了頓,臉上又揚起幾分辯不出的難堪,“我本來還想過,如果死的人不是鬆哥而是桓哥,我現在隻怕會好過一些吧。但是厥後,我瞧見了桓哥的眼神,我隻感覺好怕,內心俄然又光榮起來,更明白了甚麼叫做活著的人纔是承擔痛苦的那一個。”
“那你和蕭公子呢?”李施夷輕聲問,在黑暗中,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微小,“他不會嫌你是罪臣之女的。”
“你捨得我?”蕭逸笑吟吟的,又坐在她身邊,“現在就你我二人,親厚一些又有何妨?況我又並非不知你的心機。”
“我捨不得欺你。”他說罷,俯下身來,將白芷抵在本身和車壁之間,用鼻尖悄悄蹭著她的,“我可得取我的彩頭了。”
聽她如許一問,白芷皺了皺眉,點頭道:“不然叫你嫁給二哥被他欺負到死麼?”見李施夷神采一紅,這才正色道:“好端端的,你說這個做甚麼?”
見李施夷提及這話,白芷笑道:“想雲州的日子了?現在在回京途中,很多事情不能顧及,但未曾風餐露宿,也是很好的事了。”
“阿芷如果願說,我便願聽。”蕭逸撫了撫她的發,“有甚麼與我說?”
……這算不算把本身賣了不說還在幫人數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