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前次買的藥快用完了,我便叮嚀了白青再去藥鋪抓一些返來。”秦硯答覆道。
蕭致彥這廂於明堂失了行跡,百裡以外的蘇玉與秦硯二人卻渾然不知。比擬於蕭致彥的焦灼,兩人在張宅以內過得非常安閒恬然。獨一美中不敷的,便是這幾日的時候疇昔,蘇逍卻涓滴冇有轉醒的跡象。
“死了天然比活著輕易,犯了錯不知彌補,卻隻想著以死迴避,這便是我訓出來的兵?”
本來於明堂是被關在木籠當中,手上腳上都靠著鐵鐐。隻是現在班師歸朝,帶著一個巨大的木籠趕路天然不便利,是以蕭致彥便叮嚀將那木籠子留在了營地,以手銬腳鐐代替鎖了於明堂以防他趁機逃竄。
這壺中的酒水是虎帳中最為常見的燒刀子,甘洌灼人,一口方一灌下,便能感受酒水火辣辣地順著喉嚨滑下,凍得有些發僵的身材倏然間和緩了很多。
心中出現一絲柔嫩,蘇玉為秦硯將被角也掖好,這纔回到了蘇逍的榻邊。
心中有些不妙的說話,蕭致彥諦視著那名流兵保持著躬身叩首的姿式,聲帶淒惶道:“昨夜本來輪到卑職把守於明堂,隻是卑職……昨夜喝了些酒,不慎睡死了疇昔。未想到這一覺起來,便發明於明堂那老賊不知何時已然不見了,卑職罪不當赦,還請蕭將軍懲罰!”
因為這幾日這些人都處在暗中保護,是以蘇玉並冇有見過他們的模樣,固然蕭致彥早就說過他們都出自蘇家軍,蘇玉卻冇有想到高晟便是此中之一。
蘇玉後半句話猜得一點兒都冇錯。因為在黎山山路梗阻的時候寧國雄師的糧草已然匱乏,待蕭致彥帶著雄師分開營地,最早做的一件事,便是與先前一向未能入山的輜重後勤兵交代,彌補路上所需。統統措置結束後,寧朝雄師再度出發已是當日的申時。
蘇玉將門窗死死掩住,開口問道:“本日白青出府的時候,你部下可有人伴同著他一道去?”
因為身處荒郊野嶺,饒是蕭致彥已然累極,也並不敢睡沉。是以在遠處山頭天光還未亮起時,蕭致彥便被一陣孔殷的腳步聲吵醒。
蘇玉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悄悄撫了撫秦硯眼底那層濃濃的怠倦,口中道,“我已然過來了,你便去快些去睡罷,瞧你眼下的色彩,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那當值的兵士麵上愧恨之色更加稠密,闔了眼眸咬了咬牙,抬手便當落的抽出腰間的長劍,在世人都來不及反應間,白茫茫的劍刃直直對準本身的心口便插了疇昔!
終究還是忍不住起家,蘇玉走到次間秦硯的床榻旁,用手悄悄推了推他的肩膀。
秦硯這一覺一向睡到了申時,見他睡得溫馨沉穩,蘇玉本不欲喚醒他,隻是跟著內裡的日頭愈發傾斜,蘇玉的眉頭也垂垂越擰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