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公子我記下來。”白青點了點本身的腦門,“全在這裡呢,您便放心去歇著罷。”
秦硯這一覺一向睡到了申時,見他睡得溫馨沉穩,蘇玉本不欲喚醒他,隻是跟著內裡的日頭愈發傾斜,蘇玉的眉頭也垂垂越擰越緊。
白青的心性蘇玉也有所體味,心中斷不住的擔憂。
“孬種!”蕭致彥口中冷冷道。
終究還是忍不住起家,蘇玉走到次間秦硯的床榻旁,用手悄悄推了推他的肩膀。
蘇玉見狀,輕手重腳地走疇昔幫他將被子蓋好。昔日裡就寢極輕的秦硯,竟然並冇有被她的行動吵醒,纖長的睫毛悄悄顫了顫,呼吸卻仍然輕淺安穩。
因為身處荒郊野嶺,饒是蕭致彥已然累極,也並不敢睡沉。是以在遠處山頭天光還未亮起時,蕭致彥便被一陣孔殷的腳步聲吵醒。
蘇玉點了點頭,抬起手來悄悄撫了撫秦硯眼底那層濃濃的怠倦,口中道,“我已然過來了,你便去快些去睡罷,瞧你眼下的色彩,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本日與采辦的後勤交代之時,蕭致彥便特地誇大了燒刀子必然不能少,為的便是在路上啜著取暖。
那兵士垂著頭,握著劍的手卻緊了緊。
“應當是。”秦硯沉聲道,“白青固然年紀小,做事情卻夙來拎得清,不會因為一時貪玩誤了閒事。”
明天夜裡輪到秦硯守著蘇逍,直至現在,他已有兩日冇有閤眼。此時的他身上的衣物固然潔淨劃一,眼中卻掛滿了血絲,就連眼下本來瑩白的肌膚,現在都泛著一層淡淡的青黑。
不遠處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烤火的兵士們時不時收回一陣喝彩之聲,蕭致彥隨便地往本身的火堆內裡又扔了幾根枯樹枝,拍了鼓掌上的木屑尋了個半人高的楊木樁子半倚了上去,垂垂闔了眸。
這壺中的酒水是虎帳中最為常見的燒刀子,甘洌灼人,一口方一灌下,便能感受酒水火辣辣地順著喉嚨滑下,凍得有些發僵的身材倏然間和緩了很多。
“死了天然比活著輕易,犯了錯不知彌補,卻隻想著以死迴避,這便是我訓出來的兵?”
蘇玉後半句話猜得一點兒都冇錯。因為在黎山山路梗阻的時候寧國雄師的糧草已然匱乏,待蕭致彥帶著雄師分開營地,最早做的一件事,便是與先前一向未能入山的輜重後勤兵交代,彌補路上所需。統統措置結束後,寧朝雄師再度出發已是當日的申時。
蕭致彥打了個寒噤,一手撥弄著麵前的火堆,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了一個牛皮酒囊,利落地用牙齒將囊塞拔開一甩,抬頭便喝了一大口。
秦硯點了點頭,對著白青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