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子浚會友夫妻對峙[第2頁/共11頁]

“妾身但是那裡想錯了？”賈敏抬起眸，眼圈微紅，眼角淚痕猶在，抿著唇又道，“這麼多年，妾身是個甚麼樣的人，老爺還不清楚麼？”內心倒是越來越沉了，到底是那裡出了差池，竟讓老爺對本身生了狐疑，莫非是那蘇雲岫又做了甚麼，讓老爺的心更加方向那頭了？

賈敏錯愕地看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甚麼？”

“以我之見，這一趟你怕是不走也難了。”打量著他的神采，胡彥青忍不住又苦笑著歎了聲，“便是那位……朋友，我看也是知情的了。”不知知情，怕是也等著子浚歸去解釋一二，畢竟，此回對上的林如海但是身居要職的股肱之臣。想到這，胡彥青更覺頭疼，他如何也想不到，一曲唱詞，一場善事，竟能橇起這般翻雲覆雨的動亂來，林府的風雨如晦，與樂善堂的人滿為患，讓他也不得不暗讚一聲短長。隻是這與林府的梁子，倒是越來越深，深得再無轉圜餘地。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這些年來，我可曾有一日端過甚麼國公令媛的架子？可曾有一日阻過老爺納妾？常日裡，也是經常勸著您往幾位mm屋裡坐坐的，我籌劃家事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卻冇想到竟得了老爺如許的一番話。”賈敏用力地推搡著他，擺脫了他的束縛，便伏在案上不斷地抽泣，“我曉得，這麼多年我都未曾給你生個兒子，我隻你是嫌棄玉後代兒身，更嫌棄我這冇用的身子，隻是……您也不能生生拿話往我內內心戳哪，莫非真的要我一頭撞死在這裡，好給大夥兒騰地兒纔好？”

林如海已經不知該做何神采，做何念想，此回差人回京探聽當年府裡舊人，蘇雲岫之事的來龍去脈雖不甚清楚，但最該思疑的，鋒芒直指的，卻隻要個賈敏。而最讓他觸目標，倒是當年母親與她的暗中比武。他隻道是母親因著賈敏無出之事有些不渝，卻從未想到過，賈敏心中竟也有如此深深的怨。猶記恰當初，她含淚的勉強責備，漂亮的寬大孝道，讓他一次一次地感念，一次一次的心疼顧恤，即便給母親存候，也經常會說些她的好，但願母親能多諒解些，但願兩個最靠近的女人能平和溫馨。

太太？眼下的太太，怕是……林平卻也冇跟她細說甚麼，搖著頭又回了裡屋，謹慎著言辭將王嬤嬤的來意稟明，斂容垂手恭立在案前。

他的密意義重，安慰她毋需為妾侍傷神，毋需為子嗣揪心；他的信賴諒解，想讓賈敏守好他們的家，想讓母親安享暮年……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他更從未想到，一樣的意義，用溫軟含笑的腔調，在分歧的時候閒話般聊起時，竟能化作傷人的利器，竟讓母親如此心傷。母親的讓步，不欲多見，成了她孝敬的烘托；母親的日日憂心夜夜牽掛，成了她善解人意的踏腳石。乃至母親的故去，也是心結鬱積，他原覺得是蘇雲岫之事叫母親傷了神，累了身，卻不想，竟另有賈敏的一番深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