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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忙低頭認罪。

元春隻撒嬌道:“非是妾憊懶,十一郎尚小呢,妾若日日花了很多工夫去措置宮務,那裡還能陪他?他準鬨得妾諸事不成,妾也捨不得他的。不若分給數位姐妹每人管著一份,也不至於太辛苦。”

次日榮國府老太君進宮見了賈貴妃。

不一會子,出去一個大個子,賈赦一愣:“如何你親來了?”

賈母安撫了會子,問十一皇子如何了,又笑道:“黛玉的夫婿怕是能得狀元的。”

賢人笑道:“你公然是賈恩侯的親侄女兒,竟生出跟他一本性子來,幸而斯汀不像他。”乃許了。

薑昭“嗯”了一聲,未幾時便睡著了。

薑皎在旁介麵道:“豈止是賽過,我哥哥連中三元,他也三元麼?爹,你們那科的狀元那會子多大年齡?可有我哥哥這般幼年?”

賈璉誠懇道:“較之吏部辛苦很多。”

“誰寫的摺子呢,淨瞎扯。官兵才一千。”

賈璉低著頭道:“臣嘴角抽了。”

說得薑文一陣對勁,捋著鬍子直笑。

黛玉抿嘴兒笑道:“我兒子聰明著呢,卻不是我教的。”

蒲月二十一日,殿試提早一個月終是有了成果。雖薑文還在家歇著,薑昭毫無牽掛被賢人點做狀元。

細姨星蹭蹭他的脖子:“香香、香香!”

春闈尚未放榜,兩江總督之急報便到了聖上案頭。“太湖聚水匪三萬,破官兵五千。”

賈赦好懸一口茶冇噴出去。“水匪三萬?他們那裡編來的這個數?還不到一萬呢。”

薑昭過來繃起臉正要擺擺架子,細姨星咯咯笑著撲了疇昔,甜甜的喊了聲“爹爹~~抱抱~~”

賈母思忖了會子道:“宮中總有人慾藉機害我們娘娘呢。這些年她過得委實不易,不若藉此機遇收攏安設些人手。”

賈赦便將皇後抱病一事說了,又道:“我恐賢人要我們娘娘領受宮務,她這會子還在百日熱孝呢,莫昏了頭!”

賈赦瞪了他一眼,又問那親兵可另有事。

細姨星儘管摟著他爹的脖子笑,小腳丫子亂踩他爹的大腿;薑昭便撓他的小膈肢窩。爺倆鬨了會子,薑昭乾脆抱了兒子順手將老婆攬住,一併倒在炕上:“睡覺!”

此番朝野大震後,二皇子與三皇子一敗一傷,都偃旗息鼓了。

薑昭道:“今後再說,這會子陪你家大爺。”一麵將兒子放在他倆中間,雙腳纏上來,又伸手去抖開了薄被。

薑昭立時冇出息的把嘴角勾了起來,一把抱住小兒子:“說你爹臭臭?嗯?臭麼臭麼?”

“啊?”賈璉一趔趄,“彭將軍上江南訓水匪去了?”

元春此時也俄然想起四五年前她大伯曾言,讓十一皇子在賢人跟前犯不上裝很多孝敬皇後,旁的不必擔憂,他自有體例。想著想著不由得渾身一顫:皇後俄然得寵,在宮中早不是奧妙了。莫非皇後得寵一事,竟是她大伯所為?又想了想,此番皇後得寵,委實疇前朝而起,且諸事奧妙,想不出因果。除了曉得與春闈弊案有關,倒是探不得旁的動靜。不由得心下有幾分竊喜。母家氣力薄弱。雖父親是樸直之人,所幸伯父通透波詭,保不齊十一郎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