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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老大夫也看了看賈赦送來的體例，向司徒塬道：“榮公這些體例……他當真使麼？”

“年初恩侯鬨了好久的地暖，現在正在臣家裡整呢，本也是三味書屋那幾位先生弄出來的。恩侯道，他明白了，他們隻要心做些東西出來，卻有力推出去讓世人都用。故此，剋日三味書屋的先生們又弄出了一兩物，喚作番筧與洋火，臣瞧著，雖是小物，甚無益民生。恩侯他們預備此後隻賣方劑度日，將那兩物的方劑賣給商家。”

偏賈母早早傳了信給元春，讓十一皇子抓些閒物，哪怕如寶玉普通抓些脂粉。莫為“賢王”，隻為“閒王”。“不必特特引著他去抓甚麼，隻日日堆些頑器與他，到時候他天然會去抓頑器了。”

“我看著他這些年雖不入朝堂，卻愈發得了聖寵，也甚是曉得聖民氣機。你大伯道，皇子如此，憑他千無能全無能、不若‘聖寵’二字得用。且聽你大伯的。他道，十一皇子打小莫急著學詩書，阿誰到了七歲以後再學管保不遲。隻記得教他三條：一是孝敬，唯孝敬賢人與貴妃娘娘，在賢人跟前犯不上裝很多孝敬皇後。旁的娘娘不必擔憂，你大伯自有體例。二是要貪玩，身子骨要好。爬牆上樹、拔草弄花、樣樣皆可。其三，孩子須得心善。愈是小孩子愈發得心善，情麵來常常後再教不遲。這般孩子易得賢人愛好，且不憂心他動旁的心機。來日方長，前頭那些皇子冇個十年鬥不完。日久天長的冇人惦記他，待到半大了、懂事了，學起很多東西快得很，且不被旁人發覺。”

賈環苦笑道：“您能讓他撤銷這主張便好了，敲鑼打鼓喊號子，多麼傻氣。”

司徒塬笑道：“他怕是當真會使，偏也感覺有幾分丟人，故此欲拉我下水罷了。”

賈環道，“請看這個。”

齊周道：“起先我隻當恩侯不過閒著辦書院做耍子，後他們弄出了水泥，與治河、修路、營建皆有大大的好處。偏他們皆是――臣看著，他們也是墨客，隻不研習四書五經罷了；故此有力將水泥弄成作坊，恩侯便拿來替他弟弟換……功績。”

賢人點頭道：“既是探子，本領想來不差。”乃向齊周道，“讓他將那屋子關了，休讓外人出來。他儘管去弄去，弄出來了爐子，若當真能出好鐵，朕天然不讓他虧損。若弄不出來可就不怨朕了。”

司徒塬笑道：“這個卻不輕易。”

齊周又笑道：“隻是聽他說了半日，臣雖不甚明白，倒像是阿誰縱弄出來了，亦非抓一兩個官員教兩個月便能管得了的。”

賈赦得了他的話歡暢得很，立時往郊野去買了一處地，讓那位英國的菲爾德工程師領頭弄高爐鍊鐵。

賢人怒道：“休尋藉口！事關國本，容不得你這般懶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