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趙老太太見狀，天然也毫不逞強，針鋒相對的指責陳氏不敬不孝。

言畢，不容人反應，便開門見山的道：“我這番離了趙家，能夠不要嫁奩，但要帶走大姐兒和二姐兒。”

聞聽陳老太爺隱帶勒迫之言，趙老太太神采一沉，目光艱钜的從陳氏的身上轉移到趙琳的身上。考慮半日，畢竟還是愛子之心占了上風。咬牙說道：“我們趙家也不是那等不肯與報酬善的人家，老邁媳婦年紀還輕，將來天然有好的出息，我們也不想遲誤了去。至於老邁媳婦的嫁奩……”

倒是趙家二房的趙琳與小孫氏兩口兒，聞聽陳氏所言，再想到陳氏那非常豐富的嫁奩，很有些意動。

趙老太太想到這裡，便故作大放的說道：“我們趙家雖算不得書香家世，卻也是端莊慈悲人家，天然做不出併吞媳婦嫁奩的事情。陳氏自進了我們家門，與我婆媳一場，也算有緣。你現在馬上就走，念在你為趙家籌劃這麼多年，有甚麼要求我儘量滿足。老邁媳婦的嫁奩也儘可帶走。”

大屋子嗣得了頓時風死在青樓，骸骨未敝宅裡婆媳妯娌小叔子就在靈堂開鬨。提及來也不是甚麼可張揚出來的功德，趙家人樂得順水推舟，就此抹平。

如若不然，她也不怕撕破了臉麵，將本日之齟齬吵嚷的天下皆知。

張允感喟一聲，少不得上前為兩家說項安撫。他現在正管著城外皇莊上的事件，這差事雖算不得端莊官吏，卻也是替天子辦事，麵子光榮得緊。是以趙、陳兩家人少不得要給張允三分顏麵，各自收斂一些。

頓了頓，又笑道：“何況伯母也不是那等等閒低頭的人。”

但是不管平時如何鬨，也不過是關起門來自家醜，現現在前頭擺著靈堂，背麵便這般大鬨，傳將出去，誰又能得一二分的臉麵？

陳老爹跟陳老太太也暴露絲絲不附和來，感覺女兒實在是能人所難。

一句話說的趙老太太氣了個倒仰，陳氏還冇完，持續淌眼抹淚的擠兌道：“你這會子曉得大丫跟二丫是你們老趙家的骨肉了？當初你因為她們兩個是女娃就死活看不上眼，成日裡指桑罵槐，乃至為了二房家的小騷、貨搶她們的頭花她們不給，就罰她們不準用飯的事情你都忘了？我現在是去定了的，兩個娃子都冇了爹，你這奶奶又不慈，我留著她倆個在這裡乾甚麼，任由你們當牛馬使喚糟蹋死了不成？”

一時候屋內寂然。張允打量了一眼髮鬢混亂，衣衫不整的陳氏和趙老太太，又看了看其他冷眼旁觀的世人，心內悄悄感喟。

張允進入房中，先給趙老太太見禮問安，又見過族中幾位長輩人物，方纔開口說道：“我在前頭幫著迎送來賓，等了好一會子卻不見仆人家出來，遂叮嚀渾家在偏堂內接待堂客，還請老太太不要怪我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