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4頁]

二姐兒聞言，不覺心下一驚。

正說話間，陳氏因傳聞母親和嫂子訪客家來，立即帶著大姐兒、二姐兒過來上房刺探動靜。聞聽那吳先生脾氣和順，知書達理，家中意欲聘了她做西席，撫掌笑道：“這便再好不過了。早一日聘了先生來，家中女孩兒們便能早一日讀書。我也能輕省一些。”

二姐兒聞聽馮氏獎飾，麵作羞怯的勾了勾嘴角，低頭不語。

陳婉、大姐兒、二姐兒聞言，當即起家告彆了吳先生。又有外頭服侍的小丫頭子出去清算過筆墨等物，世人方齊至上房不提。

隻見兩個大些的不過8、九歲年紀，一個麵貌清秀，氣質和婉，一個柳眉鳳目，和順斑斕，小一些的不過四五歲年紀，粉雕玉琢，玉雪敬愛。因府中才做了冬衣，三人穿的衣裳都是一樣的料子一樣的格式，隻不過衣衿兒衣襬處繡的花色並不不異。

陳氏聽了馮氏的話，卻笑道：“也不知如何了，之前說談笑笑多聰明個孩子，自打那死鬼身後，話也少了，人也溫馨了。偶然我瞧著她，都不大像我那二姐兒了。”

說罷，趕緊叮嚀下人預備屋舍、衾被等。陳老太太便笑道：“也不算是想的全麵。不過是以己度人罷了。”

吳先生自幼乃是吳父充作兒子教養的，此前亦從未擔負過西席一職，並不曉得平常的女先生是如何教誨女孩子讀書的。隻不過學著父親的模樣教誨講授，又手把手的教誨三個女門生如何握筆，如何伏案，如何謄寫，見三人學的似模似樣了，又命三個女門生照著字帖臨摹大字。

過幾今後，陳老太太公然命馮氏備上表禮，到那吳先生家中拜訪一回。一時家來，又對那吳先生讚不斷口，隻說她“公然是知書達理的蜜斯，人也和藹”，“真不曉得她婆家是抽了哪門子瘋，如許的媳婦兒，哪有不好的”。因命馮氏馬上下帖子請了吳先生來家教女孩兒們讀書，又向馮氏笑道：“得虧了你嫂子想著我們，才得了這麼一名好先生。他日得了空，邀你嫂子家來用飯，可得好生謝她一回。”

吳氏母女聞言，不免含笑伸謝。起家將陳老太太等人送出房中，這纔回轉。

陳老太太聞言，笑嗔著陳氏道：“就你圖受用。我和你嫂子辛苦馳驅一日，也不見你端一碗茶來我們吃。白疼你了。”

陳老太太見狀，少不得握著吳家太太的手笑道：“家中籌辦的倉猝了些，如有甚麼不到之處，儘管奉告我，或者奉告老邁媳婦也是一樣的。”

又說道：“既到了我們家，便是一家人。千萬莫拘束了纔是。”

吳家太太和吳先生聽了這麼一席話，不覺相視一笑。

吳先生心中稀有，麵上倒是不顯。一時臨過了大字，便有小丫頭子來傳上房擺午膳了。

吳家太太既知女兒是被陳家聘了來教女孩子們讀書，雖前些日子見過一麵，仍舊擔憂主家不好相處。現在且見陳家高低一應籌辦非常殷勤，心下一塊石頭落了地，拉著陳老太太的手淌眼抹淚兒的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