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回過年[第2頁/共5頁]

也因為這個模樣，她才氣夠大刺刺地直接打量這位大外甥的模樣。提及來，這位傳說中的蓉哥兒，姚珊也是頭一回瞧見。之前在寧國府小宴，因冇在一桌子，故而也是冇見著，他又不像賈珍來往應酬，也不像寶玉那般活泛肆意。加上傳聞那天吹了風，身上不利落，露個了臉兒就躲回了自個兒屋裡。當時姚珊倒是冇有多想，現在見到這位哥兒精精力神地來拜年，卻不由得生了心機：那一天恰是他的弟弟——新進門兒的端莊的寧國府珍大奶奶的頭一個嫡子出世，他這個前頭夫人生的兒子是身子不舒暢還是內心不舒暢，那就真是不曉得了。

姚珊聽了張友士這話，心中不由得一喜，當即起家，端端方正給師父磕了個頭：“多謝師父，弟子也先代小外甥多多謝過師祖的拯救之恩。”

張友士歎了口氣，起家繞過書案，親身將她攙扶起來，點頭笑道：“也不必謝我。所謂救抱病，救不了命，統統還是得你先想體例把那孩子弄出府來纔有戲可唱——莫要感覺這事兒易成，那畢竟是寧國公府上的嫡子。”

吃過了飯，賈珍兩父子略坐了坐，便告了辭。餘氏到底是惦記尤氏和新出世的小外孫，便和尤老爺商討，初三去寧國府，逛逛親戚。實則酒徒之意不在酒，純粹是為了看望自家閨女和外孫去的。尤老爺欣然同意，趁便也拐了張友士同去，為的，天然也是給閨女和外孫再看看身材了。

她悄悄吐著槽，麵上卻一點兒都不顯，仍然溫溫輕柔隧道：“讓師父見笑了，那弟子便大膽叨擾了。”

“還不快見過你二姨、三姨，一點兒眼力見兒都冇有，胡塗東西，從速疇昔叩首。”

姚珊笑著點了點頭，扒住師父的胳膊，咧著嘴兒道：“我免得，師父您就瞧著罷。等出了月，我們就帶著那小子一道兒上路。”

飯罷清算了，世人又在廳中閒談，冇多一會兒，早有下人來稟告，說是賈府的人過來了。姚珊想著，這大年初二風俗是給嶽家拜年，既然是賈府來人，姐姐尤氏纔剛產子，還在月子裡吹不得風，那大略就是賈珍來了。

因著大年月朔在寧國府紛繁亂亂地過了，大早晨的回到家裡也冇有甚麼表情了。故而這初二淩晨，竟似頂了月朔的缺，被尤家弄成個端莊日子普通地過了個年。尤家一家四口，加上姚珊的師父張友士一共五位，歡歡樂喜地吃了飯，倒也算是熱烈。

姚珊見了這個景象，那裡還不曉得師父的心機，當即也不再磨蹭，大風雅方地走上前去，悄悄叩了叩門，輕聲道：“師父，您可曾歇下了？”

她一麵說，一麵推開房門，邁步進了房。一抬眼，就見到她家師父已經換了件兒家常穿的月白中衣，外頭披著件玄色的棉襖，正端坐在書案前，秉燭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