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 好合[第2頁/共8頁]

過後首祭奠崔楚來替馬含光診視，說這便是要好的征象，不管話語、影象，他若情願，總能一點一滴地撿拾起來。

他如許一指，女孩頓時躲去馬含光身後，男孩上前拿人，二人便於台上的一乾頭子、四周的一眾高層麵前，繞著馬含光轉起了圈圈。

伍雀磬疾走而至，幾乎撞翻此人：“馬叔叔，你能說話了！”她摟著他又哭又笑。

很多人未曾見過他，聽過他的軼事，將他視作奧秘重重。但是唯他周遭之人，才知此人隻剩當年的一副軀殼。他甚連影象都恍惚不清，曾經得心應手的部下，他認不出，連名字都喚不上，統統人都感覺不該該，唯伍雀磬感覺應當。

“忍？”他怔愣而癡迷地直視於她，“九載分開，人生又有多少九載……於你而言，也全無所謂，也儘可忍耐？”

“做夢了麼？”

伍雀磬聞言以足尖點地，發揮身法，並不睬會身後由帶路變作追逐的少林弟子。

伍雀磬出達摩洞時，如悟禪師仍在外等待。她一入一出表情全變，受馬含光傳染，竟不由得生出幾分痛恨。

那人走得不快，伍雀磬幾乎要飛奔驅逐。可她是一宮之主，年事不小，再行此舉，便要被馬護法斥她缺了架式。

貼至近處的眼眸鮮血充滿，如妖非人，那人瞪大眼眸怔怔地將她望住，眼底，閃過血腥，垂垂卻浮起驚駭萬狀。

眉眼更清冷了些，安靜而寥寂，臉孔白得更甚，強光之下，青絲中的多少銀髮白得晃眼。

伍雀磬問：“馬大護法，看孩子可累？”

馬含光將人捉來深吻，喘氣之餘，沙啞笑道：“我還不累，你可想試？”

參還是例，罵完了人，他馬上便要宣判獎懲，於他麵前的幾位頭子盜汗漣漣，俱都暗攥雙拳。卻於此劍拔弩張之際，忽而一聲小童清脆叫喚，突破冷凝。

但是是誰令馬含光變作本日模樣？他們謂他偏執，廖菡枝便是那禍端之一，強行囚禁，分開二人，覺得造了天大功德，令馬含光捨去慾念，得還平靜。

伍雀磬先前當他發作起來描述猙獰，卻不知沉寂下來，那入魔之態不消反漲。“你——？！”她瞪著他大驚失容。

如悟禪師不置可否：“廖施主入內一觀，自見分曉。”

伍雀磬笑他：“你一能開口，蜜語甘言但是張口就來。”

馬護法大怒之時，莫說分擔幾峰的小小頭子，便連他身邊的萬極長老都莫敢多言，深恐肇事上身。

伍雀磬一把將人推開：“你瘋了？！”

馬含光皺眉，餘光裡不管頭子抑或弟子已憋笑憋得極其困難，他是以叫住掉頭欲走的廖宮主，正色道：“你做甚麼，我此處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