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頁/共4頁]
那是女兒的貼身之物,這些年半晌不離。
永王此行魏州,是為巡查八州軍務,督查辦案隻是順帶。現在秦驍死咬著牙關不肯說,明顯是曉得了秦春羅母女失落的事,他臨時無計可施,隻派人出去,搜尋秦春羅母女的蹤跡。
陰沉篤定的聲音,如鐵錘精密而用力地敲在心頭,扯破統統的粉飾。
而秦驍則始終沉默著坐在角落,牙關緊咬。
“是供出真相。”陳九改正。
比方此時。
對方明顯是探查清楚了統統。
玉嬛自幼被他熏陶,閒來無事,便會幫著謄抄辨認,也能幫很多的忙。
秦驍當即嘲笑了一聲。
秦驍目光驀地添了鋒銳,“她在你手裡?”
梁靖站在簷下,抬眼時彷彿就能看到她跨進小院,盈盈站在滿架紫藤下。
這態度全然出乎永王料想,會審後,當即親赴監獄。
暗沉冰冷的角落,秦驍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盯著藏在袖中的荷包。
秦驍盯著荷包和陳九手裡的另一件信物,目光驟緊,旋即添了陰沉氣憤。
玉嬛內心感喟了聲,將那紙條拿歸去夾在書裡,偶爾去後園閒逛,瞧見那空蕩的客院,也隻剩自哂的笑。回到東跨院,日子還是流淌,雖說刺殺案懸而未決,少了被惡人盯著的提心吊膽,便能舒暢很多。
獄間獨處,秦驍悶頭思考,問及妻女景象,永王隻說安然無恙,又是一通威脅利誘。
陳九似能猜透他的顧慮,稍稍靠近牢門,“尊府的景象,李湛不肯跟將軍說,但以將軍在魏州多年的運營,想必還是能探到切當動靜。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隻要將軍彆栽贓,凡事都有迴旋的餘地,那句獲咎人的話,也未需求將軍親口說。離會審還剩兩日,將軍且衡量吧。若想通了,給牢頭遞個話。”
如何會不認得?即便深夜獄中光芒暗沉,秦驍也一眼認出了那東西,伸手搶過來湊在跟前,上頭繡工斑紋無不眼熟,乃至那模糊的暗香都熟諳至極。他出身不高,能爬到現在這位子,還是仰賴老婆的幫襯,伉儷倆膝下隻要一女,掌上明珠般心疼。
魏州城稀有處監獄,關押秦驍的是看管最周到的那座。
不過半晌,側間珠簾輕動,馮氏便走了出去。
秦驍心中一沉,看了半晌,便踱步到獄門跟前。
玉嬛坐在劈麵漸漸剝荔枝皮,隨口問:“甚麼事呀?”
供出真相,談何輕易?既然上了賊船,便隻能一條道走到黑,即便供出了永王,臨時保住了妻女的性命,等此事風波疇昔,他哪還能逃得出永王的天羅地網?不管哪條路,等候在絕頂的,彷彿隻要一種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