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1頁/共4頁]
說罷,冇再逗留,也不取那信物,竟自回身走了。
“梁元紹的二公子,叫梁靖的,還記得吧?”
她取了一枚剝開咬破,甜美汁液入喉,隆冬裡甜滋滋的風涼。
一張碑文謄抄完,簪花小楷整齊秀雅,她看了一遍,自發賞心好看,便先擱著漸漸看。而後靠在椅背,叫了聲石榴,一盤荔枝便送到了跟前。
紙條落在玉嬛手裡,白紙黑字,鐵畫銀鉤,那筆勢開闊疏朗,足見氣度。
“是供出真相。”陳九改正。
這動靜令秦驍震驚,那脫口而出的“李湛”更是令貳心神巨震。
這態度全然出乎永王料想,會審後,當即親赴監獄。
秦驍滿心震驚,慌亂、驚駭、擔憂,妻女的麵龐齊齊湧上心間,他無需多想便明白他的來意,“你是要我在前麵會審時,供出……他?”
透過冷鐵柵欄,內裡的獄卒站姿筆挺,投了狹長的影子。差異於長年看管監獄後懶惰世故的獄卒,此人站姿如同出鞘的利劍,麵龐表麵雖暗淡恍惚,眼底的精光卻難以掩蔽。
養傷客居這麼久,全部謝府高低,來這邊最勤奮的便是玉嬛,或是看望傷勢,或是送些吃食,或是嫌悶來他這兒討故事,裙裾翩然,笑意委宛。
永王身份高貴,乃是皇家血脈,這天底下敢直呼其名的能有幾個?跟前此人能窺出他跟永王的暗中來往,敢透露這般不敬的態度,必然是跟謝府核心的保護有關。而他背後是何人教唆,幾近呼之慾出。
玉嬛內心感喟了聲,將那紙條拿歸去夾在書裡,偶爾去後園閒逛,瞧見那空蕩的客院,也隻剩自哂的笑。回到東跨院,日子還是流淌,雖說刺殺案懸而未決,少了被惡人盯著的提心吊膽,便能舒暢很多。
實在是早有預感的,他跟謝家無親無端,傷勢病癒,天然會分開。
永王此行魏州,是為巡查八州軍務,督查辦案隻是順帶。現在秦驍死咬著牙關不肯說,明顯是曉得了秦春羅母女失落的事,他臨時無計可施,隻派人出去,搜尋秦春羅母女的蹤跡。
……
現在秦春羅的荷包落在此人手裡,她的處境不言而喻。
還算熟諳的名字落入耳中,玉嬛瞧著馮氏的神采,有點不測。
謝家危急臨時化解,秦驍透露的動靜也充足殺永王一個回馬槍。
陳九神采紋絲未動,“她們的性命,都係在將軍身上。刺殺朝廷命官不是小事,都城裡都等著看李湛審案的成果,想必將軍不會昧著知己,將這臟水潑往彆處。”
不過半晌,側間珠簾輕動,馮氏便走了出去。
梁靖聽罷,神采肅凝,叮嚀了陳九一陣,令他敏捷去往都城,請太子示下。
秦驍目光驀地添了鋒銳,“她在你手裡?”
“在內裡謄碑文呢。”孫姑應著,請馮氏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