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是太史府[第1頁/共4頁]
何況客卿之位可大可小,趙政身為秦王向客卿問個策再平常不過。趙高初入秦國,根底不穩,一步跨得太大並不是功德,以是不大不小的客卿是最好的挑選,隻要機會合適,他又垂垂攢夠了資格,往上提是遲早的事。
趙高的事情若非熊啟這麼大張旗鼓地捅出來,也斷不會如此毒手。不過既然一個不察讓趙高被人推到風口浪尖,趙政也隻要表示得倔強些了。
提及來真是荒唐,一個是少年,一個是稚兒,當年兩個娃娃毛都冇有長齊,竟然還能是師生乾係?就說現下,看這小白臉的模樣,說是與大王同歲也必是有人信的,並且看他清清秀秀的模樣便感覺綿軟得很,那裡有半點君王之師的慎重?
本日朝會幾個朝臣成心把趙高的事情高調拿起,而趙政卻頂住壓力將其低調地放下,這一高一低的起伏蕩在心中是何滋味,隻要一些揣著彆樣心機的人才氣體味到了,更多的人則是不覺得意,垂垂淡忘了此事。
“教員那邊不學”這六個字,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在幾個提早體味了趙高的人聽來,實在是大快民氣。就連魯至行也啞口無言,他冇有想到大王三言兩語讓小白臉最大的弊端變成了入情入理的好處,乃至比本身固執於師承那邊的境地還要高那麼幾分。他暗自懊悔,本身處心積慮,竟為彆人做了嫁衣。
“嗬,你不敢。便是不敢,這不該問的不也問了?”雖言辭不太客氣,但偏生趙政這語氣聽來倒隻是像平常問句,並無半分指責的意義。
更有一事殊為奇特,昔年蘄年宮事發,呂不韋牽涉此中,趙政對呂不韋積恨已久,雖以鐵血手腕彈壓,將其按罪論處,卻仍研讀《呂氏春秋》日夜不綴,更是常在朝中提起那書,此種態度教人摸不著腦筋。然本國朝臣開端另有些不風俗,到了厥後,竟也感覺有那麼幾分事理。
“寡人剛纔想要說的事能夠說了麼,魯至行?”趙政問得安靜,魯至行的臉卻有些白,向他行了個禮,悶聲悶氣地說道:“臣偶然打斷大王,請大王恕罪。”趙政好脾氣地回了一句“無妨”,直聽得魯至行一陣毛骨悚然,連眼皮也跟著跳了三跳。
“昨日來不及問,老夫一向獵奇,小友和大王是如何熟諳的?”換作疇前尉繚也不屑這麼探聽人私事,就算昔年二人處了兩年,他也僅僅隻是曉得趙高在趙國做過幾年文吏,彆的一無所知。但因趙高為這事兒陰了他,以是尉繚一改性子,全然是一副突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
縱觀曆代秦君,可將儒家之言信手拈來者,唯有趙政。按說自孝公起,秦國便視法家為學派正宗,公室後輩皆習法,趙政也該將法家是為正源,少沾彆派謬論。然這些年趙政雖不廢法,卻也經常援引彆派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