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頁/共4頁]
這首詩作於磨難當中,豪情充分,取譬明切,用典天然,語多雙關,於詠物中寄情寓興,由物到人,由人及物,達到了物我一體的境地,是詠物詩中的名作。
接著,寫春鳥。“淑氣”謂春季暖和氣候。“黃鳥”即黃鶯,彆名倉庚。仲春仲春“倉庚鳴”(《禮記。月令》),南北皆然,但江南的黃鶯叫得更歡。西晉墨客陸機說:“蕙草饒淑氣,時鳥多好音。”(《悲哉行》)“淑氣催黃鳥”,便是化用陸詩,而以一個“催”字,凸起了江南仲春春鳥更其歡鳴的特性。
此地彆燕丹,懦夫發衝冠。
中間二聯即寫“驚新”。大要看,這兩聯寫江南新春伊始至仲春仲春的物候竄改特性,表示出江南春光明麗、鳥語花香的水鄉風景;實際上,墨客是從比較故裡中原物候來寫他鄉江南的別緻的,在江南仲春的新奇風景裡有著墨客記念中原暮春的故鄉情義,句句驚新而到處懷鄉。
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接下來五六兩句,純用“比”體。兩句中無一字不在說蟬,也無一字不在說本身。“露重”“風多”比方環境的壓力,“飛難進”比方政治上的不對勁,“響易沉”比方談吐上的受壓抑。蟬如此,我也如此,物我在這裡打成一片,融混而不成分了。詠物詩寫到如此境地,纔算是“依托遙深”。
墨客在唐高宗鹹亨元年(670)中進士後,宦途得誌,一向充當縣丞、縣尉之類小官。到永昌元年,他宦遊已近二十年,詩名甚高,卻仍然闊彆京洛,在江陰這個小縣當小官,表情很不歡暢。江南初春季氣,和朋友一起旅遊風景,本是賞心樂事,但他卻象王粲登樓那樣,“雖信美而非吾土”,不如歸去。以是這首和詩寫得彆有情致,驚新而不快,賞心而不樂,感受新奇而思路淒清,風景美好而情調淡然,乃至於傷感,有滿腹牢騷在言外。
然後,寫水草。“晴光”即謂春光。“綠蘋”是浮萍。在中原,季春三月“萍始生”(《禮記。月令》);在江南,梁代墨客江淹說:“江南仲春春,東風轉綠蘋.”(《詠美人春遊》)這句說“晴光轉綠蘋”,便是化用江詩,也就表示出江南仲春仲春的物候,恰同中原三月暮春,整整早了一個月。
詩一開首就發感慨,說隻要拜彆故鄉、馳驅宦途的遊子,纔會對他鄉的節物氣候感到別緻而大驚小怪。言外即謂,如果在故鄉,或是本地人,則習見而不怪。在這“獨占”、“偏驚”的誇大語氣中,活潑表示出墨客宦遊江南的衝突表情:這一開輔弼當新奇,很有本性特性。
這首詩題為“送人”,但它並冇有論述一點朋友分袂的景象,也冇有奉告我們送的是何許人。但是,人們卻完整能夠由它的內容設想出那種“慷慨倚長劍,高歌一送君”的激昂壯彆的場景,也能夠想見那所送之人,定是肝膽相照的至友。因為隻要如許,墨客才情願、才氣夠在彆離之時不成按捺地一吐心中的塊壘,而略去統統送彆的常言套語。此詩題為送人,卻純是抒懷詠誌。作為送彆詩的一格,這首絕句可說是開民風之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