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變故 二[第1頁/共4頁]

“芬姐姐。”

雷芳明顯不明白，固然是親姐妹，但是她和雷芬是完整兩種脾氣人，雷芬心細，遇著甚麼事都得思忖半天。雷芳是典範先做後想，乃至做了就做了，過後也不去想人。一個想太多，一個想太少，兩姐妹中和一下就好了。

終究送走她們，我忙不迭閂上門，把阿誰木盒取了出來。

“她不見是她事，我總得去一次。”

“嗯，對。”我替她幫腔：“到時候雷芳女俠名揚天下，禦劍飛翔，那南奎還不眨眼就到？”

裡頭靜了一刻，雷芬輕聲說：“請出去吧。”

“白水就很好。”

雷芳拍拍我肩膀，把我從恍忽中拍回神：“先收起來吧，歸恰是送給你啦，日子長得很，你就漸漸看吧。”

“我還記得你頭返來雷家莊時，就要找跟把戲有關舊書，那會兒隻找出兩本來。這一本是我這回清算東西又翻尋出來，看著是極舊了，到底有效冇用，我也不太懂。你拿去吧，也許有效――今後看著書，也就能不時想起我了。”

我敲了兩下門，輕聲說：“芬姐姐，我是齊笙。”

雷芬站門內，她穿戴一件淺藍色衣裙，素麵朝天，頭上也隻戴了根銀簪，通身高低冇有半分待嫁娘喜氣，反而透出一股濃濃孤清來。

我心機都剛纔那本冊子上頭，說話時有些心不焉。霞君善解人意，說：“齊女人一起來必定辛苦了，連衣裳都冇來及換。我們彆這兒擾她，讓她先歇歇，返來上我們再說話。”

雷芬並冇生她氣，反而耐著性子向她解釋：“芳妹，我和你不一樣。我劍法上頭冇有甚麼天份，再勤奮也不會有甚麼竄改。本來還想著二十歲時候會有甚麼轉機，但是現我已經二十多了，骨骼筋絡都定了型了……你比我強，今後要好生聽爺爺教誨，不要總和他頂撞……”

“去你。”

無父無母，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姐妹，一朝分離，再難相見，如何會不難過？

我笑容都僵住了，雷芳這張嘴真應當加把鎖上頭，淨說拆台話。

“她現那裡？”

我看一眼雷芳，她眼睛瞪得大大，還伸手掏了掏耳朵，恐怕本身聽錯了。

我隻覺到手指尖微微發顫，深吸了一口氣，手按銅鈕上，用力按下，再掀起。

“都和你說了，她誰也不見。”

“胡說……打小我劍法還是你教，我都能成，你如何就不成……”

我感覺內心發酸，本身好象也想跟著痛哭一場似，倉猝把頭轉到一旁。

雷芬將盒子朝我麵前悄悄推過來。

石榴承諾了一聲，公然取了一個小木盒子出來。

雷芳嘟著嘴看我：“好吧好吧，不過你去也是白去，她必定不會晤你……”

我被雷芳撓癢神功打得落花流水，笑得渾身都冇勁兒，靠雷芳身上：“甚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