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變故 二[第2頁/共4頁]

無父無母，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姐妹，一朝分離，再難相見，如何會不難過？

師公一走，我們倆頓時輕鬆多了。我小聲問雷芳：“芬姐姐呢？”

“都和你說了，她誰也不見。”

雷芬笑吟吟地看著我們打鬨，拍了鼓掌說：“好了彆鬨了，恰好你們替我再把東西理一理。對了小笙，我另有樣東西，單留給你。”

雷芳扯著了雷芬袖子，小聲說：“姐，我捨不得你走……”

霞君問：“齊女人幾時到？”

雷芳背後小聲嘀咕：“必定因為你遠來是客，她纔給你麵子……”

“白水就很好。”

她表情我明白，南奎如此悠遠，這一嫁出去，或許平生再也見不到親人。陌生處所，陌生人，陌生開端。

“剛到，纔去見過芬姐姐。”

“我還記得你頭返來雷家莊時，就要找跟把戲有關舊書，那會兒隻找出兩本來。這一本是我這回清算東西又翻尋出來，看著是極舊了，到底有效冇用，我也不太懂。你拿去吧，也許有效――今後看著書，也就能不時想起我了。”

裡頭靜了一刻，雷芬輕聲說：“請出去吧。”

終究送走她們，我忙不迭閂上門，把阿誰木盒取了出來。

“胡說……打小我劍法還是你教，我都能成，你如何就不成……”

雷芳嘟著嘴看我：“好吧好吧，不過你去也是白去，她必定不會晤你……”

“我還是先去見見芬姐吧。”

“對對，人‘劍’合一，人就是‘劍’……”

我們相互見禮，雷芬淡淡地說：“坐吧。我這兒冇有茶，隻能讓你喝白水了。”

我說：“畫不好。”

雷芳拍拍我肩膀，把我從恍忽中拍回神：“先收起來吧，歸恰是送給你啦，日子長得很，你就漸漸看吧。”

“此次你多留些日子吧……”雷芳挽著我胳膊：“姐姐一走，就剩我本身啦。實在我感覺她挺想不開，好好兒，乾嗎要嫁人。我就不想嫁人，我要把雷家劍練到登峰造極，讓彆人一提起我來就豎大拇指。”

我悄悄掀起一頁上，看到上頭清秀宛然筆跡說不出眼熟，但是又感覺非常陌生。

“白水有甚麼好喝……”雷芳小聲嘟囔一句，我冇理睬她。

雷芬並冇生她氣，反而耐著性子向她解釋：“芳妹，我和你不一樣。我劍法上頭冇有甚麼天份，再勤奮也不會有甚麼竄改。本來還想著二十歲時候會有甚麼轉機，但是現我已經二十多了，骨骼筋絡都定了型了……你比我強，今後要好生聽爺爺教誨，不要總和他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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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芳抹了把臉：“禦劍飛仙講究是心隨便念，順其天然，人劍合一……”

“她現那裡？”

雷芬站門內，她穿戴一件淺藍色衣裙，素麵朝天，頭上也隻戴了根銀簪，通身高低冇有半分待嫁娘喜氣，反而透出一股濃濃孤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