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何處不相逢[第1頁/共3頁]

“韓兄感覺不好聽？”黃烈見韓健一向不作聲，問道。

韓健一聽連詞牌都搬出來了，翻唱又不消上稅，可惜把本來曲調的精華全都給糟粕潔淨了。

“入鄉順俗，她剛纔在彆的席上不是也冇喝酒？這也算我們特彆報酬。”韓健拉住黃烈，拿起酒杯道，“來，敬西柳女人一杯。”

“前麵隻剩一名何女人了。”蘭娘帶著幾位清倌過來走了幾次，說道，“何女人出自王謝，才貌雙全，幾位一會如果對勁必然捧個場，奴家在這裡先行謝過。”

韓健一歎道：“舊識，不說也罷。”

“何止熟諳。”司馬藉順嘴說了一句，再看看韓健，剩下的話也就不再續說。

不過黃烈和司馬藉、楊曦，以及在坐的其他客人倒是聽得很有感受。

“留下，同來同去。”韓健以半號令的口氣道。

“蘭娘，如何回事，西柳蜜斯連這點端方都不懂？”黃烈不滿道。

到韓健這一桌，黃烈也摳門了一些，每個隻打賞一二兩銀子，還會趁機伸手上去摸一把過過手癮，蘭娘看在眼裡卻冇禁止。

唱到**部分，大西柳乾脆將琵琶放下，一邊清唱一邊起家舞上那麼一段，更令客人流連不已。等唱完舞完，在場之人紛繁鼓掌，黃烈冇有剛纔那麼鎮靜，卻也看的很滿足回身提起酒杯喝酒。

大西柳青袖遮麵，微微抬頭作喝酒狀，再放下袖子時酒杯已乾。韓健也不知她是把酒喝了還是倒了。

大西柳放下酒杯，淺淺一笑，神情略帶嬌媚對韓健道：“徹夜妾身恭候韓公子垂憐。”

司馬藉當日已經從韓建處得知西柳是刺客，現在他謹慎打量著大西柳冇舉杯，林詹和楊曦倒是隨韓健舉杯。

韓健道：“不把最後一個看完再走？”

“行，隻要西柳女人不嫌棄。”韓健說了句隻要大西柳能聽懂的話。

可當大西柳坐下，撫弄琴絃幽幽地開口唱出聲來，令韓健大感不測，她唱的竟然是當日翠揚樓雯兒唱過的，詞是一樣的，曲調卻偏了十萬八千裡。

“這是甚麼曲子？”韓健問。

“我跟潘夫子不熟。”韓健道。

等大西柳分開，接下來出場的幾個都是雨花樓裡馳名的清倌，常日裡賣藝不賣身那種，不管是操琴彈唱，無不離了那首，聽了幾首曲調各彆的翻唱，韓健連喝酒的表情都冇了。

司馬藉訕訕一笑道：“謝美意，不必了。”

韓健聽到他說甚麼“錦瑟調和”，一口茶全噴在桌子上。韓健咳嗽兩聲，指著楊曦道：“跟你說清楚，我跟那姓潘的死老頭不熟，你如果想聽，轉頭我找那唱的人給你唱十遍都行，費事你今後彆在麵前再提此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這一唱起來，曲調竟然還是連貫的，不知是誰新譜的，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令韓健聽了直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