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何處不相逢[第2頁/共3頁]

韓健一歎道：“舊識，不說也罷。”

司馬藉訕訕一笑道：“謝美意，不必了。”

可當大西柳坐下，撫弄琴絃幽幽地開口唱出聲來，令韓健大感不測，她唱的竟然是當日翠揚樓雯兒唱過的，詞是一樣的，曲調卻偏了十萬八千裡。

韓健一聽連詞牌都搬出來了，翻唱又不消上稅，可惜把本來曲調的精華全都給糟粕潔淨了。

司馬藉歎道：“少公子，你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一會看完了你跟西柳**歡愉去了，又讓我們在外吹冷風，這我可不乾。你們情願留下吹冷風？”

大西柳一出來，韓健心想，此次唱的應當還是西涼舊部那些肅殺國仇家恨的調子。

楊曦也不知韓健哪來這麼大火氣，他很識相點點頭。此時，大西柳已經跟著蘭娘走下台子過來給客人添酒。

韓健曉得司馬藉隻是瞎抱怨過過嘴癮，司馬藉也曉得西柳的身份不簡樸，就算他見了西柳也不會是**歡愉。

“何止熟諳。”司馬藉順嘴說了一句，再看看韓健，剩下的話也就不再續說。

這是練過工夫的腳步。

楊曦在一旁道：“此事我也有耳聞，傳聞跟潘夫子有些乾係，是一名少女在她琴會上唱出來的，韓兄跟潘夫子熟稔，可知那少女來源？”

韓健道：“不把最後一個看完再走？”

“韓兄感覺不好聽？”黃烈見韓健一向不作聲，問道。

韓健說完這話，不但黃烈有些驚奇，連蘭娘也很驚奇。大西柳明天隻是來客串演出，並不賣身，而她聽二人對話的意義，就彷彿老相好一樣有商定。此時蘭娘已經完整不敢再把韓健歸為“初哥”一類，能跟大西柳這般名妓有“友情”，普通歡場熟行冇這才氣。

等大西柳分開大間，韓健心下有些迷惑，莫非大西柳不是來當刺客的？再一想，能夠是大西柳有甚麼刺殺任務，需求以**的身份來當粉飾，本來韓健還覺得她的刺殺目標會是楊餘楊曦又或者李維孫柯。

黃烈解釋道：“哦，這是邇來洛陽城教坊和妓所最風行的曲子……不能稱之為曲子，應當說是詞纔對，因為詞是一樣的但每個女人唱出來的調子都千差萬彆。應當是某個不著名的詞牌吧，叫，西柳蜜斯唱出來的調子算是我聽過這麼多最好的了。”

蘭娘白了黃烈一眼，帶著清倌又給上麵席位敬酒去了。

“入鄉順俗，她剛纔在彆的席上不是也冇喝酒？這也算我們特彆報酬。”韓健拉住黃烈，拿起酒杯道，“來，敬西柳女人一杯。”

“不對啊，那日你在……宴會上，不是跟潘夫子挺合得來的嗎？錦瑟調和……”

再看那雙眼睛，韓健一凜，這雙眼睛他印象很深，恰是當日洛陽城郊見過的阿誰女刺客的雙眸，深如泓泉而透出些女子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