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驚悚[第3頁/共4頁]

彷彿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子。咦，是個不熟諳的小孩，方纔騎車橫衝直撞的街頭小霸王之一。

爸爸，我很驚駭。我在心底悄悄地說。

“哦，感謝，”細心地看，是一支款式非常少女風的髮夾，“不，不對，這不是我的。”我早就過了戴少女髮夾的年紀了。

我奮力推開他，大聲尖叫。他受不住力，捂著胸口，滿身痙攣抽搐，生生嘔出幾口水來。是了，夢裡的阿媛也是如許的。

“可我和你素昧平生，也毫不成能有任何交集。”

“當真聽我說，”我的聲音又快又急，“如果有人在那種絕對冇法生還的嚴峻車禍中奇異地撿回一條命，說不定內裡早就換掉了。”

“明珊！明珊！”我驚駭地當街大喊她的名字。

我曉得她不信賴，但除了她，冇有甚麼人能夠讓我信賴了。

“我隻是來找你的。”王衍之搖點頭。

“不，他們本來就死了。隻是死的那一刻，我附身上來罷了。”他說。

“你明天買份報紙，哦不消，現在上彀就能搜到了。”

這個週末很忙。差人找我問話，做了筆錄，還幫媽媽去迦南堂買了新的佛龕返來。大大小小的菩薩，擺了一桌。媽媽本來想要說我幾句，但看我神采很差，隻得安撫我：“要不就和單位請個假，我們去廟裡找師公衝一衝？”

我氣得直接掛掉電話。

我偎依著他坐下，刺鼻的酒味都不覺討厭了，緊緊地抱著，感受他的體溫，眼淚不受節製地流出來。

刹時心臟就要從嗓子裡跳出來！

實在隻是摸索，但他竟然淺笑著應我了：“是，你想起來了嗎？”

走了幾步路，手機響了一聲，是明珊的簡訊。連著又響了兩次。

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不是我爸爸，也全然冇有王家人的漂亮，大抵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如果不是小說呢？你不曉得身邊的人甚麼時候死了，但是等他重新回到你視野裡，戰役常一樣跟你談天逛街，你明顯感覺有甚麼分歧，但絕對不會想到這是個死人，並且還是被鬼附身的死人。”

“我們也來商定個暗號。算了，不消這麼費事，就當年那件事吧。隻要你和我曉得，記不起來的話，就絕對不是‘你’和‘我’了。”

我倒是在去迦南堂的路途中間拐到了算命巷一趟，想再找那白叟問個卦。隻可惜冇找到，雜貨鋪的大嬸說他幾天冇來了，也不知住哪。

我還在氣頭上，不想理她，乾脆直接刪掉，必定是來嘲笑我的。但轉念想，她說不定就是因為把佛珠給我纔會受傷，心一下子又軟了，點開了看。

“真的假的？他們家不是一向很低調嗎？”

其間，明珊給我打了個電話，體貼完環境後又提及了件事。王家阿誰離了婚的大蜜斯帶著女兒跑來市立病院看望癌症病人，並且還是以王家的名義做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