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誰人傷心[第2頁/共4頁]

秋心一指輕點，一道奇特的真氣透指而出，這真氣清清如水又翻滾不休，如塵凡迷夢普通，在黛玉上方迴旋三週，附在她身上。

“不過在這之前，賈府畢竟養了我們這麼多年，另有一件事要做，完了，就不欠他們了。”

“哦？是哪一句？”陳遠頗感興趣。

曲水聞鼓掌道：“遠哥哥你終究想到本身了！”

秋心凝睇著黛玉彷彿睡著的臉龐，希世姿容今後再無笑容，說甚麼也聽到不了，顏甚麼也看不到了。

“陳遠你無妨猜猜看？”蘇春水笑吟吟地瞧著他。

“少林定慧。”

此時三人一貓走在空曠無人的長街上，無一點人間燈火，唯有模糊星光，伴著血氣，繚繞不去，極目四顧，陳遠心中俄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蘇春水瞧了他一眼，輕聲吟道：“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陳遠回想亂戰那夜，人群中確是有幾個禿頂，閃閃亮，彷彿是兩個，卻冇見脫手，便道：“少林為天下禪宗祖庭，既得你如此推許，必定是極短長的。”

秋心如入無人之境，趨入西麵書房，獨自取了那柄供在香案上的忠順勤王劍，出了王府，直向皇宮而去。

他想起了明教的韓哲，這兩人的武功倒是很像，不知打起來誰強誰弱。

蘇春水搖點頭，道：“說實話，在這幻景諸人中，隻要三小我的武功我看不清楚。”

陳瞭望瞭望，長街長，空房空，模糊傳來衰弱的狗叫聲，很快又沉寂下去，垂垂的起了霧氣，覆蓋了這儘是滅亡的都會，星光更淡，血氣卻更濃了。

“舉目望去，天下儘皆濁濁，海亂河渾，想來隻要崑崙之巔的白雪，才配葬你，前番戲言，我曾問你，你說當然很好，可那裡能夠，究竟上是能夠的……”

竹影沙沙，不解人恨，冷月無言，悄葬花魂，秋心抱著黛玉，怔怔呆，卻一滴淚也冇有。

星光雖淡，卻更美，隻是太遠了，觸手不成及。

秋心步出簾門，安靜道：“好好照顧林姐姐。”

蘇春水目光明滅，道：“定慧師兄與純陽子已經研討三天了，還是冇甚麼眉目。”

蘇春水笑道：“定慧眸隱金光，言談間現出般若之智，多數不但易筋經近乎大成，更是將洗髓經也煉到了極高境地。”

濃烈的血氣，卻近在天涯，悄悄滲進鼻子裡，叫人無處可逃。

“四個，青紅黑與渾沌四色。”蘇春水不待陳遠問，又道：“至於身份，紅色的多數是魔師宮的連玉，道心種魔大|法已近大成。”

陳遠沉默，吐了口氣，道：“那戴青銅麵具的黑衣人有幾個？”

自前次怡紅壽宴後，秋心就感覺賈府高低似是被一股奇特的氣味所覆蓋，待要細察卻又無影無蹤，遲緩而果斷地推著榮寧二府向深淵墮去，府中世人不是頭痛，便是腦熱，的確無一日無人病，隨後薛家被除了蔭封，寶釵侍選成空，迎春去了孫家，探春更是一葉扁舟，遠嫁外洋藩邦蠻王，大觀園諸芳流散，現在到了黛玉，更是直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