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顏歌[第2頁/共4頁]

顏歌踱步很久，沉吟道：“你如果願學朝陽一氣劍，我倒能夠先傳你紫霞神功，”轉看著陳遠似笑非笑道，“小遠你要不要懺悔，學朝陽劍？”

擂台一模一樣，隻是人比昨晚多了些，他看了幾場，不再華侈時候，下台邀戰，以清風徐來連勝五場，內力不繼，下台調息結束，又複下台。世人內力有深有淺，卻冇有通了任督二脈的妙手，唯有幾個四五脈的人物令陳遠感覺有些費事，卻一個比上雲宵的也無，久戰之下，也一一敗下陣來。

陳遠心頭微震，已知顏歌要說甚麼，果聽她笑道：“昔日拘於門規，不得輕傳，卻終讓我磨通了太師叔，嘻嘻！除了孤傲九劍我不會外，我華山諸般劍法，玉女十九劍，朝陽一氣劍，蓮花平靜劍，雲台天光劍，落雁飛仙劍，清風十三式等等，你想先學哪一起？”

陳遠道：“是，昨夜剛入，二勝一平，便退了出來。”

陳遠苦笑道：“是，還請小師姐指導。”

次日陳遠將沉水劍藏在屋中，去庫房回明管事師兄，重領了一柄青鋼劍，連續兩日，上午陪李進練劍，下午自修，夜間讀書練氣，入白玉京練劍，到第三夜戰畢回到戰錄碑台時，終究呈現了竄改。

對他目中深意，顏歌恍若不知，悄悄道：“暮年我擅自傳人劍法，變成一大憾事……”

顏歌忽地斂容，拍了陳遠肩頭，寂然道：“小遠，你記著，今後千萬不要隨便拿性命作賭注。”

顏歌哼道：“算你識相！”

陳遠對顏歌是七分恭敬，三分敬慕，連李進也未曾奉告，隻是常日練劍中常拿顏歌的話教誨他。

回院與李進打過號召，他一頭紮進屋裡，梳洗罷，將參同契註疏卷六讀完，運氣轉功畢，直入白玉京。

一人分飾兩角，他將昨夜與雲宵之戰一式式演示了出來。

顏歌頓腳道：“冇勁冇勁！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

顏歌咬著嘴唇，眸子滴溜溜轉了轉，忽地鼓掌道：“如許罷，我弄丟你一把劍，再賠你一把好不好？”

陳遠退後兩步，高低打量著顏歌，隻見她腰間佩了兩柄劍，一青一白，心中一動，長長一揖道：“多謝小師姐。”

顏歌並不回身，長袖悄悄後拂，陳遠隻覺一股大力湧來，震的本身翻身後退，當下凝氣唰唰連斬四劍，小師姐輕咦一聲，曼聲吟道：“華山觀雲兮，素顏問天機。遠行人慾歌，何陳青山意？”衣袖再拂，不帶一絲炊火氣，裹住長劍，悄悄一送，陳遠拿捏不住，脫手而出，隻見長劍火箭似的沖天而起，其聲嗚嗚。

顏歌轉過身，凝睇著湖麵積雪道：“演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