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顏歌[第3頁/共4頁]

多年前二人在這湖邊初遇時，陳遠還隻是個九歲大的小童，正在練習偷學來的希夷劍，被顏歌瞧見，忍不住他指導一二，卻驚於這小孩天賦之高，便命他常來湖邊，多加教誨。

陳遠應道：“嗯，我記得了。”

陳遠笑道：“不然，我自幼孤苦，若非掌門收錄，現下仍不知飄零何方。雖不明師尊為何如許做，倒是冇有牢騷的。”

如許的連勝，竟還是冇有幻世令牌呈現，他不由獵奇，將疑問按下心底，逐場細細檢驗徹夜戰役，覺很有疏漏，回到住處，一一記下，便自睡去。

顏歌頓腳道：“冇勁冇勁！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

陳遠苦笑道：“是，還請小師姐指導。”

演練結束，陳遠道：“雲宵所練天階武功，我隻能描述結果，冇法重現。”

陳遠雙手接過，捧在手中，躬身謝道：“謝小師姐賜劍！

顏歌並不回身，長袖悄悄後拂，陳遠隻覺一股大力湧來，震的本身翻身後退，當下凝氣唰唰連斬四劍，小師姐輕咦一聲，曼聲吟道：“華山觀雲兮，素顏問天機。遠行人慾歌，何陳青山意？”衣袖再拂，不帶一絲炊火氣，裹住長劍，悄悄一送，陳遠拿捏不住，脫手而出，隻見長劍火箭似的沖天而起，其聲嗚嗚。

言畢悄悄一拋，就像放棄了一段舊事。

陳遠又將竄改一一演練，記的精熟，摸黑奔到不語堂時，差點冇能吃上飯。

隻聽風聲颯然，四顧看時，顏歌已不見了。

陳遠應宣稱是，徐行入湖冰，嗆的一聲拔出沉水劍，隻見此劍長約三尺，如一泓秋水，映的人毛皆青，雖是寒冬，卻激的陳遠眼角不住跳動，顯是一柄吹毛斷的利器。

回院與李進打過號召，他一頭紮進屋裡，梳洗罷，將參同契註疏卷六讀完，運氣轉功畢，直入白玉京。

他凝睇著顏歌如玉臉龐，內心沉默道：“若非如此，我怎能和你相處這很多光陰？”

一人分飾兩角，他將昨夜與雲宵之戰一式式演示了出來。

陳遠給她瞧的心中毛，果斷點頭道：“不要！”

陳遠正色道：“是。”

陳遠道：“是，昨夜剛入，二勝一平，便退了出來。”

當下顏歌細細傳了清風徐來的口訣，公然與人階劍法分歧，竄改非常繁多，幸虧陳遠資質聰慧，牢服膺住，又將竄改一一演示，他深記在心，不時問。待傳完時，將近酉正，天氣已黑，滿地雪色映的顏歌臉如白玉，愈顯淡遠，陳遠默記中，她叮嚀道：“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兩式，雖隻是起手式，劍意卻須貫穿全路，綿綿若存，不成斷絕。”

陳遠心頭微震，已知顏歌要說